摸嘉辰的頭,“嘉辰也乖。

容聆看不了他演戲,索性站起身走了出去。

沈西渡偷偷問兩個孩子,“如果只只好了,你們是願意跟著爸爸留在南城還是和媽媽去港城?”

嘉辰不說話,眼睛看向只只。

意思是隻只在哪裡,他就在哪裡。

只只則眼珠子一轉,立刻明白了爸爸媽媽還是要離婚,但她抿著唇不說話。

她不想親口告訴爸爸,她想跟媽媽,這樣爸爸會受到打擊,他現在還受著傷。

沈西渡見倆孩子不說話,以為他們誰也不想離開,於是低聲道,“你們能不能幫爸爸把媽媽留下來,我們一家四口依然在一起生活。”

只只大眼睛看向天花板,眨了眨,有些為難。

她也很想和爸爸媽媽一起生活,可是媽媽不開心啊。

她不想媽媽不開心。

只只把自己裹進了被子。

容聆回來的時候發現女兒躲在被子裡不說話,她一下子就察覺到不對勁,無聲了問著坐在輪椅裡的沈西渡,“怎麼回事?”

沈西渡深深看了她一眼,推著輪椅離開了病房。

容聆被他氣得不行,走到只隻身邊,把她從被窩裡撈出來,“怎麼了,我的寶貝,爸爸惹你生氣了?”

只只搖頭,抿著唇不說話。

容聆心疼她,摸著她的小臉,“你不是答應過媽媽,要當媽媽的朋友,朋友之間應該無話不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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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看向嘉辰,“姐姐怎麼了?”

嘉辰靠著只只,搖了搖頭。

只只抿著唇,小心翼翼的問,“媽媽,爸爸不想和你離婚是嗎?”

容聆一愣,“是不是爸爸和你說了什麼?”

只只搖頭,“只只猜的。”

“是不是爸爸做錯了事,你不能原諒他,所以你要離婚?你們離婚後,我和嘉辰是不是就要沒有爸爸了,他也不會再愛我們了?”

離婚這件事已經迫在眉睫。

她原本不想讓孩子知道太多,他們甚至還不知道離婚真正代表了什麼意思。但是隻只本就早熟,如今她這麼問,一定是沈西渡和她說了什麼。

又看到嘉辰著急的小臉,容聆知道這個問題已經不能再避開。

她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再慎重的強調一次。

“爸爸和媽媽離婚,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並不會影響和你們的關係,爸爸也永遠會是你們的爸爸。”

為了讓孩子們心裡儘可能平穩的過渡,容聆美化了兩人的關係,“當初爸爸媽媽相愛,所以結了婚,生了下你們,你們在祝福中出生。現在爸爸媽媽之間已經沒有愛了,沒有辦法在一起生活,為了彼此更加幸福,才選擇分開,但是愛你們的心並沒有變,甚至以後媽媽會加倍再加倍地愛你們。

所以就算我們離婚,我們永遠是你們的爸爸媽媽,你們和爸爸就像現在一樣相處就好了。”

容聆已經做到了自己的極限,她不知道離婚會給孩子們帶來多大的傷害,但是她已經努力把傷害降到最低。

兩小隻聽完這些話,對視了一眼,雙雙抱住了容聆。

大概是察覺到她語氣中的顫抖,只只低聲安慰,“媽媽,只只愛你。”

嘉辰扯著她的衣袖,“媽媽,你別不要我。”

容聆抱住他們,“傻瓜,媽媽怎麼會不要你?媽媽也愛你們。”

沈西渡不知道這邊容聆已經搞定了兩小隻,躺在隔壁想著如何挽回容聆,然後在容聆的冷待中,只只的手術就要到了。

骨髓捐獻者已經被談津墨的私人飛機接到了南城,所有的費用由他全權負責。

沈西渡得知後搶了過來,談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