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還有何話說?”

顧道看了看天空,灑脫地一笑:

“好,我抄襲了,我的一切詩文都從他祖父那裡抄來的。行了吧!”

顧道這話一出,臺下嗡的一聲炸了。

“修之,不可胡說八道。”董闊急得差點暈過去。

袁琮也站起來了,雙手摁著桌子有些站不穩。

“修之,你瘋了麼?”

梅子蘇一下子站起來了。

“哈哈,顧道已經承認,如此欺世盜名的狂徒,袁祭酒還想袒護麼?”

顧道冷笑地看著這些人,揹著手不疾不徐的溜達。

“顧修之,顧家以你為恥,你不配做顧家子弟,趕緊滾出顧家。”

顧凌壓抑著興奮,強行擠出滿臉悲憤吼道。

“顧道,滾出國子監。”有人跟著喊道。

緊接著無數人跟著喊,顧道滾出國子監。

面對這種山呼海嘯一樣的怒吼,顧道好整以暇欣賞起來。等他們喊累了。

這才揮揮手讓他們收聲,大聲說道:

“我抄的可不止這三首,還有很多,我罪孽如此深重,寫給你們看如何?”

李纖雲一聽這話,怎麼可能不抓住機會?冷著臉宣佈:

“好,讓他寫,既然他願意自承罪孽,我們一起見證。”

立即有人拿來筆墨,顧道一看竟然是錦瑟。

“修之哥哥,我信你,你一定是清白的。”錦瑟緊咬下唇,紅著臉說道。

“定不讓你失望。”

顧道說完抄起毛筆,四下踅摸了一下。

,!

發現這高臺之上,大儒身後,有一排素面屏風,正好下筆。

於是大踏步走了過來,開口說道:

“我從未當過兵,也沒殺過人,所以寫不出邊塞詩,就抄了他祖父一首。”

顧道說完落筆: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城頭鐵鼓聲猶震。

最後一句留白。

接著顧道又說道:

“我一個富家子弟,沒有山河破碎之痛,所以我從他祖父那抄來一首……”

說話間已經落筆: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最後一句依舊留白。

顧道:“我沒有去過南方,所以從他祖父那裡抄了……”

落筆: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孤獨城外寒山寺。最後一句依然留白。

顧道:“我也沒有當過女人,所以從你祖父哪裡抄來……”

落筆: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

這詞半闕留白。

顧道開始寫,一眾學子罵罵咧咧,可是看著看著,覺得不對了。

全都默默地把嘴閉上。

顧道所寫,每一首質量之上乘,震驚的他們說不出話來。

按照舉報者和梅子蘇的說法,每一首的心境,都絕不是顧道所能有的。

但是,更加不可能是舉報者祖父所能有的,尤其是最後一首詞就扯淡了。

竟然是女人的口吻,還十分悽美。

可他每一首都沒寫完,在最酣暢淋漓的地方,突然切斷。

“顧道,你個王八蛋,怎麼寫詩不寫全了,這是何意?”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急切地直接罵人。

對於文人而言,這詩不完整,就如同隔靴搔癢讓人難受。

本來是酣暢淋漓的,可是到了最後關頭要到最高點的時候,強行停止了,這誰受得了。

顧道拿著乾涸的硯臺,提著筆淡然的一笑,說道:

“我是從他祖父那裡抄的,既然是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