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3/5頁)
章節報錯
袁三魁走過去,那邊也不搭理,繼續操練,根本沒見到他一般,袁三魁就站邊上看。
七個人,都是年輕人。為一位年紀也不大,這人長得精神。
個子不高,說壯還不是壯,說瘦還不見骨稜。有點圓滾滾的樣子,卻又結結實實。
小圓臉兒,卻非常飽滿。臉兒不大五官卻挺大,好似擠在臉上一般,卻又那麼合適。
天庭飽滿,說是鷹鉤鼻子吧,鼻尖兒卻不勾,溜圓兒的下巴薄嘴唇,嘴不大嘴角卻向後抻著,小元寶耳朵向外爭爭著,彷彿那嘴角是被這耳朵給扯過來的一樣。最特別的是一雙眼,說丹鳳眼還鼓鼓著,說虎眼還吊眼角兒,眼睛不大眼仁兒也不大,盯著人時眼球還一白一白的,下緣露著一道白線。
溜肩厚背,窄腰長腿,動起來彷彿渾身的骨骼肌肉都是一鼓一鼓地湧動一般。
看出來了,渾身圓潤渾實不出骨峰,活脫脫一頭豹子,平和中透著機警,敦厚中透著精明。
再看其他幾人,雖說外形相仿,但氣質就差了一大截了。
這個幾個人,站著跟老劉架子相似,但卻順流了很多,有點壓前肩的感覺,勁而往外透著,順下去又含著往上挑的勢頭,就像一條繃著緊兒的蛇。
這幾位個兒都不大,就像一頭頭小豹子,架子也小,但蹲伏收縮含著驚炸勁,人是站著的,但總感覺是伏在草裡。
這功夫是上身了,三魁感覺到了。
有兩個在那兒站著不動,有兩個在相互找勁兒,還有兩個在那“出溜出溜”地練步子。
那個氣質飽滿骨峰含蓄的站在一邊監視指點。
都是一門,雖然架子不同,但袁三魁還是看得確切,那兩個站著的,雖說架子緊湊小巧,看著順溜乖巧,但每一個關節卻都放開了,一開一抻,就把筋拉上了,看似站著不動,內部在不斷做著調整,耗著呢。
那兩個找勁的,你來我往,有進有退,進退之間卻是左右換胯,雙腿站立時,單腿撐立時,那兩胯始終保持平衡,毫無顛覆。隨著胯的調換,丹田力,那勁力就一瞬間竄到了指節,暢通無阻。
這一套動作,跟老劉的一犁一隨不同,跟自己的一砸一跟也不同,而是滑溜溜的沉穩,平勻流暢。但往內裡看,又是同一類勁方式,不離“訊息全憑後腿蹬”,只是這始終的處理,有明有暗。
在這一裹一放,合著獨立進退的情形下,自然打崩拳是最順手方便的。說是如此說,但稍稍轉換一下力方向,又會生出其他變化。
難道這一位就是郭雲深?但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像。
是了,那腳。這幾位是前腳尖趟地而出,落腳跟頓地力。老劉可不是這樣,老劉雖說改了架子,但與自己只是身子在前在後的區別,那腳可萬萬沒有變動。
這動靜之間袁三魁想著,突然就想到了早上那個南方客人,但怎麼想怎麼不是味兒,這還是心意拳嗎。
終於按捺不住,走過去問:“可是郭雲深師傅?”
幾個人聽到這麼問,就都住了拳腳看過來,那個豹子一樣的漢子道:“有什麼事情?”
袁三魁道:“久聞郭師傅半步崩拳打天下,今日有幸路過,特來拜會。”
那個豹子一樣的漢子道:“呵呵,你不都看見了嗎。”
袁三魁鄙夷一笑,手一揚,輕輕比劃了那幾個弟子一下,又搖搖頭:“郭師傅在嗎?”
那漢子道:“有什麼話跟我說就可以了。”
袁三魁也不客氣:“聽說郭師傅半步崩拳打遍天下無敵手,不知道打的是哪個天下?”
那漢子也是笑帶三分威:“呵呵,抬頭見天低頭見地,你說哪個天下?”“唉,不過是略有薄技,朋友們捧場罷了,沒想到惹得人大老遠而來。”顯然人家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