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魁的口音。

“能捧這麼大也不簡單了,剛才你們那一擦一擦的,就是半步嗎?”

“呵呵呵呵,朋友,你是練什麼的?”

“我也練半步崩拳。”

“哈,過去可沒見說這個練法。吃過飯了沒有?一起吃個飯吧,吃著聊。”顯然是想好好切磋一下了,這個帶頭大哥轉身對兄弟們道:“弟兄們,收了。”

言語間幾個人就帶著袁三魁到了一處院落,乾枯的門板斑斑駁駁,門上卻沒有對聯,想必是去年家裡有人無常了,孝期未滿。

幾個人都很樸實熱情,推推搡搡就把袁三魁讓進了屋,似乎根本沒有把袁三魁當作挑戰者一樣。這讓袁三魁有點不太適應,本以為一伸手就走,沒成想還得呆上一陣了。

那就是普通的農戶院落,院牆很矮,院裡還圈著幾隻雞,窗臺上曬著點豆粒,再沒什麼起眼的東西了。

帶頭的把袁三魁讓進了正屋,說是讓進正屋,實際這棟房子也就是三間正屋套著一個院兒,也沒有別的屋。或者說,窮得連廂房都沒有。

三魁跟著進了屋子,幾個兄弟就陸續告辭離去,最受就剩下郭雲深一人。可算是家徒四壁,不過倒落了個乾淨整潔,正堂還掛了一副達摩老祖一葦渡江的圖,也因為年代久遠而呈現出一種暗黃的煙火色。達摩老祖腳踩清波,挑著一條龍頭柺杖,一副虯髯卻又深沉威嚴。

挑簾進房門,轉身就是炕,炕蓆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年月的,邊緣的葦杆片都已磨斷,殘次不齊,不小心能紮了手。幾條被褥整整齊齊碼在炕頭一邊。

郭雲深搬了個小桌放在炕上,又從邊上的立櫃底下摸索了一陣,摸出一個小瓷罈子。地方不大,床頭還擺了個小櫃,拉開櫃門取了幾個小酒杯。

袁三魁順著看過去,櫃子上還擺著基本厚厚的是什麼書。

既然上了桌,袁三魁也不客氣,取了一本薄的翻來開看了看,並非古書,字跡並不秀美,是抄錄了一些詩詞歌賦,沒想到郭氏還有這個雅興,太不像了。

那字跡流暢中卻透著一股剛正,剛正卻又不受規矩,有這麼幾個字,“無心玄應唯感之從,澹乎若深泉之靜,泛乎若不繫之舟”,品讀起來確有一番感悟。

袁三魁就想到聽老劉說起,他們那邊有一句叫“崩拳似箭屬木,主一氣之伸縮,有舟行浪頭之勢”。

………【第三十一章 狗咬馬虎兩下驚】………

第三十一章狗咬馬虎兩下驚

袁三魁卻是個性急之人,將:“郭師傅,其實從祖上論,咱們也是一門。:ap;文字版我也不是外人,我是豫東一支。知道郭師傅出類拔萃,為師門爭了光,所以前來拜訪。只因好武趕路倉促,未能考慮周全,待臨走之時,再將薄禮補上,還望諒解。

只是我看咱們雖出一門,但身形拳架卻迥然有異。這晉,冀變法之拳我也見過,又有不同。甚是不明,還望指點。”

那人呵呵笑了:“這樣吧,你走一趟我看看。”

等得就是這句,袁三魁翻身就下了炕,急火火就往門外走,卻聽那人道:“兄弟,屋裡就可以了。”

袁三魁怎麼想的,他聽過半步崩拳的時間,想到的是雞步踮腿。那是一種特別的步法,又叫彎套彎,兩個腿擠在一起,別說半步,半腳都不到,幾乎就是獨立。

但這一步之間卻將兩腿並做一腿,將衝力疊加又能剎住,勢大而沉穩,又機巧多變。但因為是一踮,而非一提,所以才順拗皆能,箭步,過步自由揮。

但剛才看這幾人演練,沉實平穩道是有,但卻是點腿不實,換言就是始終在獨立狀態,雖然靈活流暢,貌似始終在完全的狀態,但卻少了根基,瞬間力必然需要再次落步頓地。

隱隱約約裡,袁三魁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