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好像想通了一般,俞睿大聲叫了起來:“那我們定他死罪,他根本不管?!現在又來刀下留人!這他媽地在耍我們嗎!”

“住口!”劉遠思猛地一聲大喝,甚至蓋過了俞睿這武林高手的聲音。他兇狠的盯著俞睿的眼睛,低壓著嗓子。一字一頓的說道:“幫、主、就、算、耍、你、也、是、看、得、起、你!”

三天後,俞睿在向劉遠思訴苦:“唉,如果以降職抵罪的話,以他的罪,降到頭也不夠啊,長樂幫裡上至幫主下至看門的頂多才八級!”

“幫主說了。那麼就是有。”劉遠思非常肯定的回答,就像回答兒子是不是爹媽生出來的一樣。

劉三爺罵罵咧咧地從內堂出來,他是個中年人,卻已經被尊稱某爺了,裸露的身體上只套著一件長衫,露出地肌肉還算壯實,看得出來以前是練過武功的,但臉上卻有些紅色的陰損之色,看來有點酒色過度。

這是難免。誰管著一條街,而街上有一家青摟一家賭場三家酒樓,而一些朋友經常來巴結你或者你要巴結他們,這樣的人肯定都會有點酒色過度的。

劉三爺就是這樣一個人,長樂幫的一個小掌櫃。管著上面所說的那條街地所有產業。

以前他也是個高手,出入過殺場,那個時候他除了腰裡的劍一無所有,但他不快樂,他覺的快樂應該在那沉甸甸的荷包裡,他沒有,所以他不快樂的挺劍往前衝,每衝一步離快樂就近一步;

現在他是個酒色過度的傢伙,出入歡場,這個時候他有了以前想要的一切,但他卻不快樂,他覺的快樂在後面,只有那一無所有時候才有快樂和興奮,現在的他剩下地只有一身浮虛的皮囊和心裡永遠的失落。

這樣的人不喜歡在可以罵的人面前罵罵咧咧就怪了,更況且下屬們是剛剛把他從內堂裡那位如花似玉地夫人身上拽出來,換了誰,估計都會罵的。

“什麼鳥事?!肯定是商會的老五那貨的傻親戚,鼻涕都可以當飯吃的傻子,沒人要的就***的住這裡塞,以為我這裡是善堂嗎?王八羔子!”劉三爺盤腿坐在大堂的太師椅上抄起酒壺,對嘴灌了一口,接著就罵開了。

他的師爺陪著笑臉說道:“商會五爺估計也有難處吧,他這事和我說了好久了,那人正在門口等著呢。”

“把那要白吃我飯的混蛋叫進來。”劉三爺一給手說道。

那人很快就進來了,劉三爺看著他從穿過第三重院門走到近來,越看眉頭皺的越深,下面的七八個的下屬有的已經噗哧笑出聲來了,大家都想商會五爺真能折騰,居然要把這樣的人介紹過來。

那人來到大堂正中,有意隨意的鞠了一躬。

劉三爺鼻子都歪了,他怒極反笑,指著那人說道:“老五真有種,你們說他怎麼能想出來這麼損的招數,居然介紹了我個瘸子過來當青樓開門!”

頓時一陣鬨堂大笑。

那走路一瘸一拐的年輕人看了看四周,面無表情的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說道:“這是卑職的薦函……”

“你媽的還有薦……薦……薦……薦函!真夠賤的!”劉三爺一聲喝罵,引來笑聲一片。

那人臉上一陰,愣了片刻抱拳道:“卑職姓曾……”

“還卑職呢!”劉三爺打斷了他,冷笑道:“你媽的有職位嗎?老五那混蛋知道我欠他一個人情,就把你這廢物塞進我這裡來白吃我的!白拿我的!你知道,青樓的人都是青樓姑娘養著,你這副鬼樣子,就算當看門的,你會跑嗎?你會笑嗎?你會招呼客人嗎?媽的,連姑娘的*你都要來白吃,真夠賤的!”

說著,氣咻咻的抽出薦函,迎風一抖抖開,邊看邊念:“茲命令曾一淨此人前往你處領職青樓看門……”

“哈哈,老五這王八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