憊的揮了揮手:“先下去吧。”

他關心則亂,自己也知道不對,是以屏退所有人,只留了泉子在身邊。

君臣二人,一時相對無言。

“她會去哪兒?”宗恪揚著臉,看著泉子,好像希望泉子能給他一點線索。

泉子凝神想了一會兒:“會不會,回家去了?”

泉子這麼一說,宗恪猛然醒悟,他顧不得找人,直接穿上鞋就往書房跑。

一路上,各色人等避閃不及,均嚇得匍匐在地,只見皇帝頭髮沒梳好、衣服披在身上,就這樣子在宮裡狂奔,後面跟著努力想追上他的泉子……

到了書房,宗恪衝進屋子,一下拉開抽屜!

如他所料,那張房卡,不見了。

“這個女人!”他一拳捶在桌上,“為什麼回去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泉子跟在他身後進了書房,聽見宗恪這麼說,他想了想,道:“昨晚陛下睡著,阮尚儀也沒法和陛下說,恐怕事出緊急……”

宗恪轉過身來,一臉鐵青,“就算事出緊急,她為什麼不能和你們說?哪怕留個字條也好啊!”

這下,泉子答不上來了。

阮沅失蹤第三天,線索漸漸被收集起來,原來那晚上,有巡夜的侍衛看見她舉著燈,往永巷的方向去,那些侍衛說,阮沅當時手裡還抱著包袱。

宗恪旋即下令,徹底搜查永巷,統計所有人的名單,活的死的,全都必須呈報上來。

沒多久,事情便查清楚了,永巷裡少了一個人。

是舊齊時代的一個宮娥,犯了過錯,被罰在永巷已經二十年了,之前也有待罪的宮人看見阮沅進了她的屋子。

宗恪拿著交上來的名單和詳情,眉頭緊鎖。那個宮娥整個人生,和阮沅毫無交集,為什麼阮沅會去找她呢?

為什麼阮沅會帶著一個陌生人不聲不響離開皇宮?

既然宮裡翻天覆地的找,也只能知道這麼多,那麼接下來,恐怕就只能去那邊世界打聽了。

宗恪把宗恆找來,將事情前前後後告訴了他。

“現在我脫不開身,宗恆,只有你過去那邊,叫姜嘯之動用一切手段,務必找到阮沅的下落!”

宗恆領命,但他停了停,又問:“皇兄的頭疼症,如今怎麼樣了?”

“這就是古怪的地方。”宗恪皺眉道,“突然就好了,再沒疼過。”

宗恆心裡一驚:“是從阮尚儀離宮那天開始?”

宗恪沉默,良久,他才點點頭。

“恐怕,之前你的擔憂和猜測,變成真的了。”

他的語氣十分平靜,裡面甚至都沒有一絲責怪和諷刺。

宗恆心裡一沉,他不敢多問,當天就改換裝束,去了現代社會。

宗恆一共離開了三天,這三天裡面,宗恪寢食難安,幾乎無法集中精力做任何事情。他隱約懷疑,阮沅的離去和自己頭疼的不治而愈,有必然的聯絡,但是這裡面到底埋藏了什麼秘密,宗恪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崔景明得知他的頭疼痊癒,不喜反憂,因為他已經得知了阮沅失蹤的訊息。事情一件件關聯起來,只加速驗證了他之前和崔玖倆人的猜測。

第四天上午,宗恆終於回來了。那天有早朝,宗恪以平生最大的耐心,堅持完漫長的朝會,散朝之後他立即傳令,讓宗恆去書房見他。

一見宗恆進來,宗恪顧不得傳令,自己將其餘人等打發出屋子。

“怎麼樣?!”

“找到了。”宗恆一臉冷靜,雖然追查有了結果,但他的臉上毫無得色。

“找到阮沅了?!”宗恪訝異萬分,“她在哪裡?!”

“就在隔壁的城市。”宗恆說著,從懷裡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