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精良,將士也都是剽悍的羌漢勇者。

死在騎射之下者不足百人。

但死在秦軍弓弩手上的敵軍,卻有近千人!

秦軍的箭雨更大更急更勐。

康居騎兵沒有馬鞍,放出一箭之後,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射出第二箭。

但秦軍可以快速連射,蹶張弩、床弩、連弩、重弩、角弓、長弓……各種型號,全覆蓋,射程遠,殺傷力足。

就連箭頭也分錐形箭、破甲箭、倒刺箭、斷喉箭、重箭、月牙箭……

有的射人,有的射馬。

只要中了一箭,要麼血流不止,要麼拔不出來,要麼隨著戰馬的顛簸往肉裡面鑽……

康居人的弓箭在這些利器面前如同稚童的玩具一般。

夏國的背後是大秦。

西平、張掖二郡每年生產的軍械如河流一般供給夏國。

第二輪第三輪箭雨接著覆蓋而來。

人在慘叫,馬也在悲鳴。

敵軍完全被這恐怖的箭雨射懵了。

直接射死也就罷了,關鍵死不死活不活的在草地上慘叫,極為擾亂軍心。

“秦人也就弓箭厲害,衝過去,就可以割下他們的頭顱!”騎兵中的薩珊人大吼著。

騎兵對步卒,優勢太大了。

所以中亞諸國很少有步卒,就算有,也不過是湊數而已。

康居人總算有了點信心,因為距離秦軍步陣越來越近了,秦軍恐怖的箭雨已經停息。

於是他們激動而憤怒的挺起手中的長矛……

狂風依舊在吹,荒草依舊在瑟瑟做響。

一蓬蓬鮮血飛濺在荒草之上,為枯黃的顏色抹上了一層豔紅……

通常情況下,騎兵對步卒的確有很大優勢。

然而,他們忘記了,這不是西域或者中亞的步卒,而是大秦的步卒。

他們有著比騎兵更強的勇氣和意志!

一根根長矛利索的刺入康居人軀體之中,將他們從地上挑了起來。

有些康居騎兵以為撞斷了長矛,從步卒空隙間衝入就能砍瓜切菜,卻發現等待他們的是一把寒光閃閃的長柄斬馬刀。

寒光迎面而來,撲哧一聲。

刀鋒輕易撕開了戰馬的脖頸,也撕開了他們的皮甲。

然後他們就看到戰馬和自己的下半身還在賓士,但上半身已經飛了起來……

大秦工坊這些年根據戰場的變化,不斷改進兵器。

弓弩、盔甲、刀劍、長矛,都越發的精良。

殺戮比箭雨更加恐怖、慘烈。

到處都是碎裂的軀體,破碎的內臟……

並不高的草坡很快就被染成了血紅色,彷彿燃燒著的紅色火苗,而康居人就是不斷撲火的飛蛾。

屍體堆了一層又一層。

籲——

驚恐的戰馬受巨大血腥味的刺激,不肯再往前衝。

康居人、烏孫人、薩珊人全都被嚇破了膽。

草坡上的秦軍彷彿一塊塊用不倒下的豐碑。

不過隨之而來的是羞恥,六七萬的騎兵,居然奈何不了這萬餘步卒,如果傳出去,他們一向自誇的武勇也就蕩然無存了。

尤其是薩珊人,四十多年來東征西討,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騎兵的進攻停止了,但薩珊人的標槍手卻上場了。

兩千米底人標槍手提著盾牌向草坡挺進,他們原居住在米底亞的高原地區,盛產優秀角鬥士,公元前七世紀獲得獨立,建立龐大的帝國,後被波斯王居魯士擊敗,逐漸與波斯人融合。

“嚯、嚯、嚯……”

戰場上響起了薩珊人的歡呼,標槍手是他們的獨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