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

每人背後插著五支標槍,一出場就引起了兩邊的注視。

秦軍箭雨重新覆蓋天空。

不過被他們的盾牌擋下,只有重弩、床弩射穿了盾牌,將一百多人釘在草地上。

但這些傷亡不足以擊潰他們。

標槍手頂著箭雨繼續向前,距離三四十步的時候,一支支鋒利的標槍投出。

落在秦軍步陣之中,瞬間穿透了秦軍了大盾、重甲,將百多名秦軍釘在草坡上。

步陣出現一個缺口,身後的袍澤迅速填補過來。

標槍手的威力雖大,但也不過如此。

在他們第二次投射的時候,秦軍弩兵迅速射擊,三四十步的距離,又是居高臨下,標槍手的鱗甲和盾牌失去了作用。

破甲箭穿透了他們的身體。

兩千標槍手在狂風暴雨一般的弩箭之下,全都被定在地上。

“莫名其妙。”趙雄望著地上成排的標槍手吐了一口唾沫,實在想不通敵人為何要派這些人上來送死。

出場時的氣勢的確驚人,原本以為有什麼獨特之處,沒想到這麼弱……

小小的草坡,彷彿是敵軍越不過去的高山。

敵人也終於動起了腦子,發現一時片刻奈何不了秦軍步陣,改急攻為圍困。

數萬騎兵彷彿一條巨蟒,圍繞著草坡盤旋,纏繞。

草坡上沒有水源,秦軍撐不了兩天便會精疲力盡。

不過,他們顯然忘記了秦軍也有騎兵——比他們更精良的騎兵!

狂風越來越大,秦軍牙纛獵獵作響。

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氣席捲戰場上的所有敵軍。

倒在地上哀鳴的戰馬,眼神驚恐的望著東北狂風吹來的方向。

將死的康居騎兵,忽然感覺到了什麼,也望向東北方向,他們迴光返照一般的掙扎起來,呼喊起來,想給他們的族人示警,但虛弱的聲音無法引起他們的注意。

於是他們帶著悲哀和驚恐漸漸死去……

生在這個時代,與大秦為敵,本來就是他們的悲哀。

轟、轟、轟……

東北方向響起了陣陣雷鳴。

狂風讓康居人、烏孫人、薩珊人艱難的抬起頭,但看到的是一片灰濛濛的。

彷彿是煙塵,彷彿……是黑色的洪水。

“秦!”尖銳的呼喊從康居人嘴中響起。

“大秦、大秦!”草坡上的秦軍歇斯底里的呼喊起來。

狂風、洪流,一起洶湧而下。

大地上揚起了漫天的灰塵。

在康居人看見秦軍的那一刻,就已經意味著他們成了獵物。

人未至,殺氣便排山倒海而來。

康居人的戰馬發出陣陣悲鳴,彷彿預感到了自己的命運。

恐懼,慌亂,不知所措!

與秦軍步卒大戰時,已經消耗了不少力氣,力氣倒是無所謂,關鍵是對士氣和信心的打擊。

如果連萬餘秦軍步卒都對付不了,他們又拿什麼對付秦軍騎兵?

“撤退!”

“進攻!”

“集結!”

慌亂之中,敵軍發出了一連串自相矛盾的命令。

幾十匹戰馬裝在一起。

康居人與薩珊人自相沖轉。

甚至有千餘名烏孫人跪在秦軍步陣之前,乞求原諒他們的背叛……

就在他們紛亂如麻時,秦軍已經殺來,為首一將左手長刀右手長槊,正是李庠。

數百甲騎簇擁左右。

“殺——”李庠狂吼一聲。

甲騎撞入敵軍之中,人馬紛紛碎裂,被千萬只馬蹄踩成一灘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