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你現在想到和我商量了嗎?元家糧鋪之事卻不告訴我,讓我們白白耗費精力去鬥讖語,最後把我們也耍了一場。”

楊元歉然道:“糧鋪之事是昨晚才想到,已經很晚了,來不及告訴祖父,很抱歉。”

裴矩雖然有些不滿,不過幹掉了元壽,也很不錯,他一口怨氣便稍稍和緩了下來,便坐下道:“你說吧!聖上叫你去做什麼?”

楊元慶示意敏秋也坐下,這才道:“就是今天早朝時聖上說的彭城郡太守張信擅自收稅之事。”

裴矩一怔,連忙道:“莫非。。。。聖上是要你去查江淮官場?”

楊元慶點了點頭,“名義是去巡視漕運,實際上讓我去查江淮官場,我總覺得這裡有點什麼問題,事情似乎不是那麼簡單。”

“當然不是那麼簡單!”

裴矩冷笑一聲,“你知道這個張信是何許人嗎?”

楊元慶想了想,他忽然脫口而出,“難道此人和張瑾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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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元家之慾

,第二十七章元家之慾

元壽就彷彿老了十歲,僅僅一個上午,他的整個精神都崩潰了,上午,他還精神抖擻去參加朝會,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竟然是他永別官場。

書房裡,元壽無力地靠在軟褥上,目光呆滯地盯著牆上一幅字,一條很大的橫幅,雪白的紙上,兩個古樸蒼勁的大字,‘制怒’,這是元壽的座右銘,此時這兩個字卻顯得如此蒼白。

元尚武憂心忡忡地陪在父親身旁,他在擔心自己的仕途,會不會受到這件事的連累?

元尚武並不是元壽的原配所生,原配所生的三個兒子,兩個已病逝,一個頭腦有問題,被幽禁在老宅,元尚武便成了長子。

他今年只有三十歲,因為妻子和齊王私通一案,他得到了補償,出任左監門衛將軍,這還不到半年,難道就已經到頭了嗎?

元尚武咬一下嘴唇,他看了一眼在房間裡背手踱步的張瑾,小聲道:“世叔,我覺得這件事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難道元家生意做大了,就要被視為謀逆,這有點說不通啊!那宇文述當年經營生鐵,控制了京城的七成,他怎麼不被查處?”

“賢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你可以控制江都的糧食、可以控制長安的糧食,可以控制任何一地的糧食,惟獨就不能控制京城的糧食,所以楊元慶彈劾的理由就是居心叵測,這叫誅心之罪,你明白嗎?控制了京城的糧食,就會被視為有謀反的意圖,這種事不能明言,但大家心裡都明白,當然,聖上也不會用這件事來處罰元家,但他必然會用其他事情來發難,而且會是暴風驟雨般橫掃,把元家連根拔起,所以你父親必須自己辭職,以求保住元家。”

說到這,張瑾嘆了口氣,“說到底還是我們誤判了形勢,以為他會平衡勢力,沒想到他還是在打壓關隴貴族,容不得關隴貴族的團結,昨晚的開會就是一個大錯誤,犯了他的大忌。”

元尚武恨恨道:“關隴貴族何有團結?都是在背後捅刀子,把我父親幹下去,他獨孤震倒當了相國,這就是所謂的團結嗎?”

兒子提到了獨孤家,元壽呆滯的目光消失,兩團火焰在他眼中燃燒,他狠狠盯著‘制怒’的條幅,咬牙切齒道:“我一直以為楊元慶是我元家的首敵,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獨孤家族才是我元家的大敵,獨孤震,果然是好心機,好狠辣的手段。”

張瑾大急道:“元兄,你要冷靜一點,這件事未必是獨孤家的意願,你若仇恨獨孤,就真遂了聖上的意,我們要以大局為重。”

“大局?我就不知大局在哪裡?”

元壽冷冷道:“浦臺兄,我元壽不是三歲的孩子,前因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