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大笑三聲,揮劍自刎,屍體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幾顆流星墜向遠方,緊隨其後,漫天烏雲襲來,城頭上的飛龍王旗被狂風舒展,發出陣陣如同裂帛之聲。

南安王命令將所有的屍體好生收斂起來,然後頹然長嘆,轉回身,迎著呼嘯而來的清冷夜風,獨自走回了皇宮,此夜再未發一言。

此時希明辰等人扮作士兵在東門守將的帶領下,來到了城牆下,此時大門開啟,他們隨著一隊士兵緩緩走出了城門。

很快,士兵們例行的對門外吊橋進行了巡查,然後返回城內。

希明辰等人則走在隊伍的最後面,順勢躲到城門下的角落裡,大門關閉,他們靜靜的等待著夜色降臨。

整個帝都慢慢的被黑夜籠罩,除了城牆上禁衛軍來回巡邏時的腳步聲和口令聲,以及偶爾頭頂夜空裡飛鷹的淒厲長鳴,一切都是靜悄悄的。

慕凌均帶著幾個人開始沿著城牆向北門走去。

事情進行的非常順利,他們很快來到了北門附近的護城河的橋下,因為戒嚴,這裡的碼頭上空無一人,船隻都被拖上岸,鎖在地樁上。

北門城樓上,亮起了火把,幕凌均向著眾人點了一下頭,他們悄悄的透過了護城河橋。

終於出城了,太子希晟軒摘下士兵的頭盔,回頭看了一眼那座高大的北城門。

他不知道,扮作自己,掩護他出城的無求先生和幾個親隨現在何處。

此時幾顆流星劃過黑幕般的天際,然後一片片烏雲從南方慢慢的壓向帝都。

他想,也許從今日起,這座門將會把他永遠的阻擋在帝都之外,此別就是永別。

希明辰站在他身後輕聲道:“殿下,此處不可久留。”

希晟軒回過神來,輕輕的點點頭。幾個人轉身,消失在北方茫茫夜色中。

幾個人走了半日,來到了帝都外的小鎮上,前幾日為了慶典,搭起的長棚上還掛著各色彩旗,呼啦啦作響。只是不知為何,這裡門戶緊閉,街道上空無一人,幕凌均奇怪的問:“城裡戒嚴,城外也戒嚴了?”

話音未落,靈夢寒突然感到了四周的殺氣升騰,她一把拉住了希明辰,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四周突然亮起了火把和角獸燈。幾百號人從房後的小巷中湧出,手持利刃,把他們圍在了正中間。

在燈光的照耀下,希明辰看到包圍他們的人都身著聖教樞直屬衛教軍的長袍,金線刺繡的太陽教徽在火光中若隱若現。他們表情肅穆,隊伍整齊,手中的長劍反射出寒光。

衛教軍直屬聖教樞指揮,不受朝廷制約。每個士兵都是自幼入教,經過層層選拔,是最忠實的教徒,對聖教樞更是無比忠誠。他們手中獨有的衛教寬刃劍,上面有刻有教徽和自己的名字,面對褻瀆聖教樞的異教徒,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希明辰知道,衛教軍輕易不會出動,這背後一定有秘密。

此時一個人緩緩的從隊伍的後面走了出來,他背後的光線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來者走向前開口道:“殿下安好?”,希晟軒的眉梢不由一動,他聽得出,這個聲音並不陌生。

希晟軒問:“護教大教司為何而來?”眾人此時才看清,眼前來者不是南安王,而是聖教樞大教司恆羅迦。

恆羅迦道:“殿下身份高貴,身系國運,為何要同這些逃犯和異教徒走在一起,難道您忘記了教規了嗎?”

希明辰冷笑道:“大教司倒是記得清清楚楚,所以才能曲解教義,用它來橫徵暴斂,魚肉天下。大教司用卑鄙無恥的伎倆排除異己,以極度殘忍的手段殘害人命,不知道晚上能睡得安穩嗎?”

恆羅迦道:“說的好,看來你父親的愚蠢,毫無保留的遺傳給了你,希玄和蠢就蠢在,自己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