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連累了子孫後代。你們為什麼就不明白,剛柔並濟的道理?這個時候還這麼逞強,到頭來有什麼好處?太子殿下難道就要把自己的命運和國家的前途,寄託在這些輕狂之人身上?你說什麼都沒關係,因為你很快就會見到你父親了,到時候別忘了送去我的問候。”

希晟軒用手按住希明辰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他高聲道:“大教司深夜前來,想必是有什麼要教導我的嗎?”

恆羅迦道:“殿下言重了,我只是好奇這些逃犯和異教徒,是怎麼同耀流天勾搭在一起的?他們一起在帝都中一唱一和,攪動風雲。而讓我更加好奇的是,現在又怎麼跟太子殿下扯在一塊兒了?”

靈夢寒道:“這個老頭兒真沒意思,要打就打,這麼多廢話!”

恆羅迦沒有生氣,他哈哈笑道:“好個異端賤奴,從你們一進帝都,我就已經感覺到有些奇怪了。希明辰越獄逃出來,想必也是你們一手策劃的,我還是太過仁慈,沒有第一時間除掉這個希玄和的小尾巴。你們以為自己每件事都做的天衣無縫?你們送給公主的幾個賤奴都已經招了。”

靈夢寒大驚,她焦急的說:“你把她們怎麼了?”

恆羅迦的目光狠毒,厲聲喝道:“身為奴隸,是神之所棄,你們這些異教徒鼓動他們對抗聖教樞,將來都會一樣下場!”

恆羅迦突然苦笑了一聲,自嘲道:“哎……真是老了,跟你們這些將死之人,說這些做什麼呢?殿下,這裡清冷,不是講話的好地方,請您委屈一下,跟我走吧?”

希晟軒昂起頭道:“不必,今日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完吧。”

恆羅迦道:“也好,今天我趁著夜色而來,就是不想驚動任何人。”

他指了指身邊的衛教兵道:“這些都是聖教樞的教兵,殿下放心,沒有一個是南安王的人。只要我們之間達成一致,他們立刻就會成為您最忠實的親隨衛隊。”

希晟軒淡淡的道:“大教司平日同我並無深交,星夜前來,一定有所圖謀,不妨直說吧。”

恆羅迦道:“殿下說的好,言歸正傳,此次宮中之事,雖然南安王計劃周密,行動突然,但是前後並非沒有破綻。我之所以作壁上觀,你可知道為什麼?”

希晟軒冷冷的道:“莫非是父王昔日支援希玄和的聖教樞改革,威脅到大教司的位置和權勢,至今仍讓大教司耿耿於懷?”

恆羅迦道:“殿下錯了,反對希玄和的,絕非我一人。希玄和妖言惑眾,舉措失當,他造成的危害至今遺患無窮,聖教樞上下無人不痛心疾首。異教猖獗,受他們的蠱惑的奴隸和平民屢次起兵侵擾四方,竟然有力量攻破河底監獄。這都是因為聖皇聽信了希玄和的妖言,聖皇任憑他胡作非為,不顧先王祖制和聖教樞教義。要不是聖教樞上下及時出手,除掉希玄和,終止了這個天大的錯誤,恐怕今日不但宮牆內會亂,千年聖教樞也會毀於一旦。聖皇之死,不是人禍,而是天誅!”

希明辰聞聽,悲憤異常,他揮動手中長劍,想要立刻上前。被靈夢寒拉住,希晟軒也攔住他,轉身向他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希晟軒回過頭對恆羅迦道:“聖教樞既然不顧千年國運,天下蒼生,靜觀朝廷內亂,任由反賊叛亂,儘可隔岸觀火就是了,今日大教司率軍前來又是為何?”

恆羅迦聽罷笑道:“殿下所言極是,只是此次南安王成功,皆因南安王有駐紮在城外的苦族軍策應,他不應該是唯一的贏家,否則手中握有王權,背後又有苦族人支援,最後將至聖教樞於何地?不過既然事態已經如此,我還是想給殿下一個翻盤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