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成日裡圍著白小姐轉?”

元晚秋蹙眉說:“大抵是因為我成親的時候一波三折,嚇著雁州府其他女兒了,所以,二嬸才想著抓住門當戶對的白家。”

“不管怎麼著,今次拿了銀子去,後頭必定還要再來討。”凌雅崢翹首望著,低聲對元晚秋說:“不如,回頭當著白家的面提起,料想大哥不肯丟了臉面,再不會過來了。”

元晚秋輕笑道:“何必呢?又沒多少銀子——況且,這法子留到他有非常要緊的事的時候再提出來,豈不好?”

凌雅崢一笑,心道自己多管閒事了,陪著元晚秋編了兩個花籃,等天色暗了,回到三暉院裡收到馬塞鴻的回信,心裡卸下一塊石頭,忽地又見莫紫馨替莫三送信來,見莫三信上問是否請柳老將軍放出關紹,就苦惱地沉吟起來。

倘若此時放出關紹,白家必要等著離開秦勉勢力之下才肯放出莫二,待到那時,誰能保證白家會放出莫二?倘若此時不放出關紹,白家急了,興許會剁下莫二的手指送來逼迫莫家……

“必要想一個法子,叫白家以為關紹平安無恙才好;如此,莫二在白家手上的用處變了,白家倉促之下變了計劃,才會有破綻露出。”凌雅崢對著莫三的信自言自語著,面前忽然遞過來一隻木釵。

“這是……”凌雅崢順著木釵望過去,就瞧見梨夢幾乎看不見傷疤的臉頰。

“這是關少爺插在我頭上的。”梨夢眨了下眼睛,嬉笑說:“瞧吧,我比那位嬌滴滴的三少爺厲害多了。”

“瞧你能耐的。”凌雅崢接過木釵,仔細瞧了,木釵上刻了個小賺的“吳”字,掂著木釵,心思一轉,又遞到梨夢手上,“叫宋止庵想法子將木釵送到客房那。”縱使關紹前世做戲,但論起熟悉來,雁州府裡就數她最熟悉關紹,且弄出些關紹愛用的把戲來,哄住了白樹芳。

“是。”梨夢拿著木釵就去尋宋止庵,宋止庵一聲不吭地應著,也不問究竟,就接了木釵。

次日一早,白樹芳在房中洗漱時,正要去梳妝檯上取梳子篦發,手指間就碰到那根木釵,仔細地打量著木釵,狐疑地問房中婢女:“這木釵哪裡來的?”

婢女紛紛搖頭。

白樹芳摩挲著上面的吳字,思量一番,不動聲色地將木釵又放下,特特留意進來伺候的凌家下人,不見哪個下人特特留意那木釵,就狐疑著,拿著木釵去尋父親、母親。

白老爺望著上面的字,躊躇著說:“這定不是凌家老大、老四留下的,雁州府提起皇上就以狗皇帝、昏君代之,怎會刻下國號送人?”

白夫人忙慌地說:“那就是咱們太子爺了?”

白樹芳思量著說道:“若是太子,他竟有法子送了東西來,可見他此時不但來去自由,還能擺佈得了凌家中哪個人。”

“不,”白老爺鄭重地說,“興許是有人試探咱們呢?”

“不如拿了這木釵給錢謙瞧瞧?”

白老爺又搖了搖頭,“若太子此時自由偏又瞞住錢謙,那必定是不肯叫錢謙知道他的處境了。”

“如此說來,錢謙興許背叛了太子?”白樹芳挑眉登時放出滿身殺氣來,似乎白老爺點頭之後,她立時就送信給京城,令人斬殺了錢謙之父。

白老爺說:“此時還不能斷定……且太子忽然送了木釵來,莫非是因為這幾日,凌家少年糾纏樹芳的緣故?”

白樹芳嘴角高高地翹起,露出幾顆玲瓏可愛的貝齒,“既然如此,我該再接再厲,才能逼著他再送了訊息來。”

“我兒生得好,比之皇后娘娘年輕那會子也不差,太子定是在暗處瞧見我兒了。”白老爺欣慰地笑了。

白夫人也跟著舒心地展顏一笑。

“老爺、夫人,秦大公子向老爺請教文章來了。”話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