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來這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但江蕪發現這身體的第一反應還是很好的。只見她身形一側,以極快的速度閃開了野豬勢大力沉的衝撞。由於慣性太大,野豬收不住腳,直接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揚起一片雪花。

然而,這頭野豬顯然也不是吃素的,它僅僅只是略微停頓了一下,便又迅速站起身來,抖落身上的雪花,調整好姿勢之後,再次張牙舞爪地向著江蕪撲去。

江蕪心裡很清楚,如果一味地躲避下去,遲早會被這頭窮追不捨的野豬給逮到。於是,當野豬再一次撲過來的時候,她瞅準時機,雙手高高舉起銅刀,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朝著野豬的雙眼刺了下去。

“嗷——”野豬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鋒利的銅刀深深地扎進了野豬的鼻子,猩紅的鮮血頓時噴湧而出,星星點點的濺灑在雪面上。

受傷後的野豬非但沒有退縮,反而被疼痛刺激得愈發狂躁和兇猛。它雙眼通紅,獠牙呲得老長,不顧一切地繼續撲向江蕪,誓要將傷害自己的敵人置於死地。

就在這生死攸關、千鈞一髮的緊急時刻,江蕪的大腦飛速運轉,他急中生智,毫不猶豫地朝著那條已經死去的巨大蟒蛇飛奔而去。這條蟒蛇身軀龐大,其堅韌無比的蛇皮猶如一層堅不可摧的鎧甲。

江蕪迅速來到蟒蛇旁邊,巧妙地藉助蟒蛇那堅硬如鐵的蛇皮來抵擋正猛衝而來的兇猛野豬。只見那頭野豬氣勢洶洶,獠牙外露,以雷霆萬鈞之勢徑直撞向江蕪。然而,由於江蕪及時躲到了蟒蛇身後,野豬狠狠地撞擊在了蟒蛇的身體上。

見自己勢在必得的一擊竟然未能得逞,這頭惱羞成怒的野豬憤怒地咆哮起來。它不甘心就此罷休,於是稍稍後退了幾步,調整姿勢後再次發動了更為猛烈的攻擊,像一枚出膛的炮彈一般直直地朝江蕪所在的方向衝撞過去。

經歷過剛才那次驚心動魄的碰撞,此時的江蕪已不像最初那般驚慌失措。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稍微鎮定下來,目光冷靜而堅定地盯著越來越近的野豬。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被動躲避,必須要抓住機會主動出擊。此刻的江蕪正在耐心等待著那個能夠一舉解決掉野豬的絕佳契機。

伴隨著野豬衝鋒的速度不斷加快,江蕪緊握著手中銅刀的手心也開始逐漸滲出汗珠。汗水順著他的手指流淌而下,很快就浸溼了整個刀柄。但江蕪不敢有絲毫鬆懈,依舊死死地握住銅刀,因為他深知,此次勝負成敗全繫於這關鍵的一刀之上。

伴隨著野豬愈發靠近,江蕪那雙明亮的眼眸緊緊地鎖定著它,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關鍵的細節。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緊張的氣氛瀰漫在空中。

終於,在那千鈞一髮之際,江蕪憑藉著他敏銳的觀察力和直覺,成功找到了那個足以令野豬一擊斃命的要害部位。只見他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鋒利的銅刀,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砍了下去。

剎那間,只聽得“噗”的一聲悶響,野豬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然而,就在它倒地的瞬間,這頭垂死掙扎的野獸發出了一陣淒厲至極的哀嚎聲,響徹整個山林,令人毛骨悚然。

由於強大的慣性作用,儘管野豬已經重重地摔倒在地,但它那沉重的軀體依然順著地面向前滑行出去。與此同時,江蕪因為與野豬之間緊密相連的羈絆,也不可避免地被一同拖拽著摔出了一段相當遠的距離。

在這個驚心動魄的過程中,他們所經過之處揚起了層層潔白的雪花,這些雪花如同鵝毛般紛紛揚揚地飄灑而下。隨後,又輕輕地覆蓋在了野豬和江蕪的身上,將他們二人的身體遮掩了大半部分,彷彿給這場激烈的搏鬥畫上了一層銀裝素裹的帷幕。

短暫的暈眩如潮水般退去之後,江蕪悠悠轉醒過來。他眨了眨眼,努力適應著周圍的光線,視線逐漸清晰起來。當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時,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