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弄什麼么蛾子?昨天天武軍出兵特意通知他們。未曾有所表示,反倒是今天不明不白的出營進城。所為何事?”

那名斥候無奈的說道:“鄂州屯駐大兵當中並沒有咱們太多的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弟兄們推測很有可能一開始汪立信將這幾個一向很仇視咱們的指揮使壓制住了,但是今天白天因為天武軍遲遲沒有訊息傳來,恐怕他們終究還是忍不住動手了。”

章誠點了點頭,而鄧光薦也不得不放下手頭的事情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章誠苦笑著說道:“鄂州屯駐大兵生變,入城接管郢州防務。汪立信估計片刻功夫就會到這個地方。”

鄧光薦忍不住輕輕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狠狠一敲桌子:“這個鄂州屯駐大兵,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天武軍要是沒有他們的話照樣能夠把蒙古韃子打敗!”

“這位大人說的話某等可就不願聽了。”門外傳來聲響,緊接著房門被猛地推開,幾名和章誠有過一面之緣的鄂州屯駐大兵指揮使走進來。當先一人長得很是粗壯,反倒是沒有見過。看樣子這句話就是這個壯漢說出來的。

那名指揮使打扮的壯漢在屋子裡面幾個人臉上掃過一圈,旋即譏笑道:“某陳鋒還以為是什麼妖魔鬼怪,竟然能把咱們汪大人嚇成那樣,這麼看來,也不過就是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罷了,怎麼還有一個老頭兒,莫不是你們這幾個傢伙膽子太小,把自己的爹爹請出來壯威風吧!”

頓時其餘幾個指揮使都是跟著哈哈大笑。一反之前在天武軍面前不敢抗爭的樣子。反倒是站在他們中間的汪立信有些尷尬的衝著章誠一笑,顯然他也沒有想到局勢會惡化到這樣的地步,以至於自己最終還是失去了對於兩萬鄂州屯駐大兵的掌控能力。

章誠之前並沒有見到過這個陳鋒,但是六扇門蒐集的情報還是看過的。這個陳鋒是鄂州屯駐大兵當中最為桀驁不馴的一個指揮使,而且帶領的還是鄂州屯駐大兵當中的前廂,打仗倒是一個勇敢。只不過在後面搶奪繳獲那也是比誰都強,上一次天武軍和鄂州屯駐大兵起衝突的時候。陳鋒正帶著人統計繳獲,沒有在現場。以至於等他意識到大事不好的時候,汪立信已經把人都帶回去了。

對於這個突然間冒出來的湖南安撫使、鄂州知州,陳鋒自然是一百個不情願,只不過其他幾個廂的都指揮使都已經選擇了屈服,陳鋒畢竟勢單力薄,也只能規規矩矩的低頭,不過他還是做了一些手腳,比如在之前增援郢州水師的大戰中,一開始鄂州屯駐大兵行軍緩慢,就是因為陳鋒帶著前廂拖拖拉拉,後來因為不服天武軍,鄂州屯駐大兵倒是加快了速度,只不過到了郢州水師營寨外面,又是陳鋒佈陣很是鬆懈,導致鄂州屯駐大兵很快就崩潰。

當然,這些資訊多數是六扇門多方刺探到的,還有一些是根據陳鋒在戰場上的表現主觀臆斷出來的,有多少能夠相信的地方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任何情報都有其不確定性。

但是章誠在看到這個陳鋒的第一刻,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傢伙。不過章誠可不是什麼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夥子,而是六扇門和錦衣衛的統領,當下裡只是輕輕一笑:

“這位想必是鄂州屯駐大兵陳都指揮使吧,不知道陳都指揮使如此沒大沒小的走進來,有何貴幹?若是沒有事情的話,請自己出去吧。郢州城府衙還不是陳都指揮使說進來就進來的。”

陳鋒有些驚訝,旋即冷聲說道:“你小子說話好不狂妄,某進來,是為了護衛我家汪相公接管郢州城。汪相公身為鄂州知州、湖南安撫使,正是此間最為尊貴之人,自當接管郢州。你們這幾個傢伙不知好歹,讓汪相公在城外吃冰臥雪,自己倒是在這裡暖暖活活的很是快活,豈不知羞?可以捲起鋪蓋滾了!”

“就是,豈不知羞,快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