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都指揮使紛紛附和道。這幾個傢伙雖然都是趨炎附勢的小人,但是他們手中都握著不少兵權。當他們聯合起來抱成團的時候即使是陳鋒也要忌憚三分。

章誠臉上的笑容頓時消散乾淨,轉而愈發陰沉:“六扇門和百戰都。給某拿下這些狂妄之徒!”

兩側廂房中早就忍不住的六扇門和百戰都精銳一湧而出,神臂弩當先,雪亮的刀劍在後,團團圍住這幾個冒然闖進來的都指揮使。而陳鋒也是一怔,沒有想到對方只有六七十人也敢跟自己來硬的,當下裡冷冷哼了一聲,也不顧身後汪立信拉扯衣袖阻攔的意思:

“老子麾下沒人了嗎?!”

“砰!”的一聲巨響,兩側門都被人撞開,鄂州屯駐大兵同樣擁上來。只不過人數要比六扇門和百戰都多了很多。

章誠嘴角掠過一絲笑容,倒是也不慌,看向陳鋒。而後面鄧光薦似乎也沒有被這陣勢嚇住,饒有興致的打量對手,還不忘用眼角的餘光瞟向一直在旁邊端坐的葉夢鼎。

“是要打麼?”陳鋒冷笑道。

章誠還想開口,身後卻傳來緩慢而堅定的聲音:“這茶都已經涼了,你們兩個還真是不會伺候人啊。”

章誠和鄧光薦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只見葉夢鼎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緩緩站起身來,手中茶杯放在桌子上。老人的一切動作都很是輕緩,和大堂上刀兵相見的氣勢格格不入。

“伯父······”章誠忍不住輕聲說道,而鄧光薦想要上前攙扶。

葉夢鼎微微一笑,伸手擋開。目光依舊一如既往的炯炯有神,充滿了鬥志。章誠還是開口說道:“伯父,不勞您大駕。這點兒小事我等還是能夠妥善解決的。”

老人輕聲笑道:“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這陳鋒還能有多大的能耐。不過就是一個妄自尊大的傢伙,帶著一群應聲蟲罷了。當初老夫面對賈似道都沒有怕過。難道還會害怕這幾隻蝦兵蟹將。”

雖然葉夢鼎的聲音很輕,但是因為距離近,陳鋒還是聽到了,頓時冷笑道:“你這個老夫子,不要以為年齡大就可以倚老賣老,某還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葉夢鼎似乎並沒有在意,笑著看向章誠:“更何況遠烈把老夫請動,可不就是在這裡鎮場子麼。”

話音未落,汪立信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也不顧身邊幾名指揮使的阻攔,徑直開口說道:“不知道老人家如何稱呼?”

葉夢鼎伸出手輕輕拍打著堂上的立柱,然後輕輕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江南西路兵馬都鈐轄葉夢鼎,領天武軍坐鎮此處,安撫郢州黎民,不知道汪相公可有何見教,這刀兵所向,不應該是自己人,而應該是蒙古韃子才對。”

不只是汪立信,就連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陳鋒,心中都是打了一個機靈,幾名最擅長見風使舵的指揮使更是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一步。畢竟眼前這位老者的名號實在是讓他們震驚。

葉夢鼎,葉鎮之。

更何況身為江南西路兵馬都鈐轄,葉夢鼎的聲望和官職一點兒都不比汪立信差。因為大家心照不宣,汪立信的湖南安撫使實際上只是一個沒有什麼作用的虛銜,和當初隨便封賞給蘇劉義的贛北安撫使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在南宋末年這已經是一種氾濫的官職了,真正對汪立信有用的,實際上還是鄂州知州。

只不過在一路的兵馬都鈐轄面前,知州算不上什麼。而陳鋒這些小小的都指揮使更算不上什麼。

“晚輩失敬,不知道葉相公在此處,若是得知,必然早早前來拜會。”汪立信嘴裡有些發苦,看向周圍幾名不知所措的都指揮使,更是無奈和氣憤,你們這些傢伙,某已經三番兩次告訴你們不要在天武軍面前有什麼小動作,你們倒好,現在葉夢鼎都已經出現了,這說明什麼,說明這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