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眼睛,嘿嘿笑了兩聲:“皇上,臣冒昧問一聲,您要不要考慮將皇位禪讓給安國王?這樣的話,您的封后大典就順理成章了啊。”

“嗯?”

容易瞪大了眼睛:“可以嗎?”

片刻他又搖了搖頭:“顯然不行。”

容易嘆氣,啃了一口手中的龍井酥:“算了,朕再想想,改天再和老師還有李大人請教。”

他就說,他還是適合體力勞動,費腦子的事情不適合他來做。

容易決定不想了,算了,躺平。

慕容清音從山海衛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的少年像只倉鼠一樣鼓著腮幫子啃點心。

他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桌上的盤子:“不膩嗎?”

吃那麼多,太甜了吧。

容易嚥下嘴裡的龍井酥,嘆了口氣,一雙漂亮的杏眸飽含淚水:“生活太苦,總得吃點兒甜。”

慕容清音有一瞬間想將他從家中丟出去。

苦?

他說日子苦?

慕容清音不能忍,抬手敲了容易的腦袋一下。

“苦?你再說一遍試試。”

“真的好苦啊小皇叔。”容易可憐兮兮地,試圖博取慕容清音的同情,“當皇帝好累啊。”

“呵。”

慕容清音大概知道了小兔崽子在打什麼算盤。

“容易,你覺得我現在除了缺個皇帝的名號,還有什麼沒替你幹?”

他往容易對面坐下,長臂一伸,將那容易面前還沒吃完的龍井酥拿來吃了一口,然後吐了。

,!

“這是哪個廚子做的!”

矜貴的攝政王劍眉緊蹙,差點兒把早膳都吐出來。

這是什麼龍井酥,放了一石龍井嗎?

嚼在嘴裡全是又澀又苦的茶葉味兒,還帶著沒有磨碎的茶梗,簡直是慘絕人寰。

“我做的!”

容易怯生生的舉手,淚汪汪的。

“廚房不讓我動刀動火了,我只好學著做點心,我覺得還挺成功的啊。”

慕容清音呵呵乾笑了兩聲,連喝了幾杯茶,才算重新活了過來。

廚房為什麼不讓他動刀動火,自己沒點兒數嗎?

嚷嚷著清音哥哥會煮麵,自己一定不能落後,然後發憤圖強進了廚房,結果大年初二的京郊別院濃煙滾滾,某人差點一去不返,改朝換代。

大年初三,賊心不死的某皇帝再進廚房殺魚,一刀下去,魚還在砧板上跳的歡快,旁邊的廚子捂著手臂嚎啕著找府醫去了。

慕容清音怎麼也想不明白,在戰場上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的容易,怎麼殺條魚都瞄不準。

淚汪汪的容易委屈巴巴:“習慣性砍人了。”

這個回答讓廚房對這位祖宗退避三舍,從此寧可抗旨不尊,也不許皇上在廚房碰一下任何有可能行兇傷人的物件。

別說刀不行,就算柴火都不行!

他們怕皇上一時興起,抄起柴火給他們都開了瓢。

慕容清音覺得離譜:“他們這麼不怕死,還敢讓你進廚房?”

:()攝政王很好哄,小皇帝很好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