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一下子就滾落出面龐來,打量了屋裡一眼。忍不住就傷心哭了起來:“我的女兒當真是要被人欺負死了,那元家著實可惡,怎麼能如此對你,枉費你祖父當初陪嫁了如此多銀財,他們竟然也毫不珍惜你,我苦命的女兒。”結氏說到這兒。越發傷心,情緒也有些激動,蘇麗言看在眼裡,使了個眼色,屋裡的丫頭與華氏帶來的人連忙都退了出去,將門拉了上來,把華氏的失態擋在了屋裡,只餘了蘇麗言瞧見。

“孃親,先別哭了。”蘇麗言看華氏哭得傷心,身子不住顫抖,那眼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流,也不由十分心疼,華氏與蘇秉誠等人不同,對她是真真切切的疼愛,將蘇麗言看做眼珠子似的,自個兒省著些也要將銀子給她留出來,從蘇麗言本身記憶裡,蘇麗言也知道自己這具身體從小體弱,上頭雖然還有一個長姐,不過華氏自小就心疼她,將幾乎所有的心思都撲在她身上,連兩個兒子也生疏了許多,就怕她養不活,幸虧蘇家富貴,時常參湯藥物吊著,蘇麗言才漸漸長大。

就因為這個女兒是好不容易得來的,華氏才一向更偏疼她幾分,有好的,悄悄給她留著,也沒有給過兩個兄嫂,就是在蘇麗言後來到了古代之後,對華氏的拳拳愛意也是感受得極為清楚,這會兒聽她哭得傷心,忍不住也跟著鼻子一酸,險些流下淚來。

華氏見自個兒哭著,連帶著女兒也險些哭了,蘇麗言自小身體就不好,大夫說她是受不得半點兒閒氣的,就怕心緒起伏過大引起身子不爽利了,因此也不敢再哭,就怕讓她也掉了銀豆豆,不過她這樣捧在手心的女兒,卻不知在元府吃過多少的閒氣,也虧得她這幾年命大,熬了過來。一想到這兒,華氏鼻頭又酸了,連忙別開了臉,深呼了好幾口氣,胸口不住起伏了,好不容易才將心頭的哭意忍了下來,轉回頭再看蘇麗言時,勉強擠出了一張笑臉來:“你這兒是怎麼回事?我昨日得了訊息,知曉元家的事情,早急得狠了,原想連夜過來的,但你祖母說元家人不善,讓我先剋制著,直到今日才趕了過來,誰知到了元家,那些人竟然說沒有三郎君,更沒有所謂的三少夫人!”華氏一大早的心急如焚,連早膳也沒吃,天不亮就起身趕路,好不容易快到臨近午時才趕到元家,誰料連門兒也沒得進,就被那守門的人攔住,奚落了好大一通,她氣了個半死,又使人問了周圍村戶,才得知前幾日傍晚時有人看到一群人往山人來了,她連忙又讓人催著馬車往山上趕,倒是看到了宅子,卻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的女兒,因此才用了華夫人的名義,過來投石問路,誰知卻當真是她的女兒,當下令她如遭雷轟,直到現在還回不過神來。

蘇麗言心裡難受無比,看華氏這模樣,又聽她說話,知她定是心急如焚了,華氏眼睛下方兩圈青影,頭上已經隱隱冒了幾根銀絲出來,神色憔悴無比,顯然因為她的事情,昨夜一宿沒能睡得著,這盛城蘇家離元府可不遠,就是驅車過來,也足足要走上兩個多三個時辰的功夫,華氏這會兒能從蘇家趕到元府,又在這個時候來到自己這兒,少不得是雞鳴時分就開始從蘇家出發了。她心下一酸,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華氏看她這模樣,當下懂了神。連忙掏了帕子出來替她捂眼淚,一邊有些著急心疼道:“孃親又未問什麼,你別哭。有委屈,孃親給你做主就是,往後那元家不好,孃親養著我的心肝兒肉,別哭了,你身子不好,萬一哭出個什麼好歹來。你讓孃家怎麼活得下去?”華氏說著,忍不住也快哭了出來。

聽她聲音裡帶著的哭音,蘇麗言連忙強忍住了心裡的酸澀,抹了把眼淚,咬了咬唇。吸了吸鼻子,靠在華氏身上。華氏剛剛說的話,令她心裡震動無比,她來到古代之後,一向是堅強與冷靜的,可是在華氏面前,這會兒她竟然生出一絲委屈來,她靠在華氏身上,流著眼淚道:“孃親。女兒與夫君跟元府分家了。”她這話一說出口,華氏身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