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剛剛她只是一時頭腦發昏,這會兒又見蘇麗言大怒之下失了方寸,也怕將她逼急了。餘氏自個兒是知道自個兒的底細,剛剛說那話確實也太傷人了些,如今還要求著蘇家,要是剛剛那席話傳到蘇秉誠耳朵裡,恐怕絕對是會置之不理的,餘氏一想到這兒,心裡又後悔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不過隨便說說,你就計真。”餘氏怏怏的看了蘇麗言一眼。頗有些不耐煩,她以前了說過這樣的混話,但每回餘氏只要一開口,蘇麗言就會借勢而下,餘氏一向覺得蘇麗言好欺負慣了,以為這回也是同樣如此。誰知蘇麗言聲音卻又提高了一些:“太夫人您這們侮辱了孫媳的家人就這麼算了?蘇家再是不堪,好歹還養活了您,不求您知恩圖報,但祖父卻萬萬沒想到您竟會說出這樣的話。”蘇麗言看了餘氏臉上忍耐不住的怒意還有些慌亂的臉,起身朝餘氏福了一禮,這略有些輕蔑道:“太夫人如果無事吩咐,孫媳就先走了。”

餘氏心裡一下子梗了起來,被蘇麗言這麼說著,一則是面子上掛不住,二來又覺得心裡發慌,還有被她頂撞之後的憤怒,驚怒交加之下,大聲喝道:“反了你,竟然敢如此對我說話,蘇氏對長輩不敬,去祠堂跪三個時辰,抄寫經書百遍!”

蘇麗言一聽這話,冷笑了兩聲,還以為自己是一無所有,只能任她搓圓捏扁的徐氏呢!她笑著轉回身來,看了餘氏氣得鐵青的臉色一眼:“不知孫媳是犯了哪一條對長輩不敬的錯處?難道就因為沒有出錢給公公叔伯們還債?如果太夫人當真是有條有理,孫媳自然是會照辦,如若太夫人無理取鬧,孫媳既然被你們說是不懂規矩的商戶女,恐怕真會做出一些不懂規矩的事來,還請太夫人三思!”她話裡隱隱帶著威脅之意,餘氏越發氣得厲害,尖叫了一聲:“你這小賤人”

“母親還請息牛”徐氏眼裡忍耐不住的厭惡之色,明明知道此時有求於蘇麗言,這老婆子卻如此昏頭昏腦,還真當自己是當初那京中的太夫人,不過是個鄉下婆子罷了,也來擺這些譜 這蘇麗言雖說平日看著柔柔順順的,但可不是元湘蓮那樣外強中乾的軟桃子,能隨她揉捏,更何況這會兒又有求於人家,餘氏還在這兒發瘋,豈不是要陷元家滿門於危難當中?二房的人也就罷了,大房元鳳舉可是她好不容易留下來的身體好的兒子,可不能由著太夫人性子來。

“月嬤嬤,太夫人身子不適,已經胡言亂語了,你還不趕緊將她扶下去?”徐氏也是當過幾年主母的人,雖說之前一段時間被餘氏折騰得極慘,但她這會兒挺起身子說話,那股威勢還在,月荷嬤嬤答應了一聲,竟然有些猶豫起來。餘氏一聽徐氏這話,不由大怒,連蘇麗言也不管了,只是尖聲道:“你敢!”

“太夫人年紀大了,人難免糊塗,還是早些歇息為妙,這些事情,就交由兒媳等人處理就是了。”徐氏這人笑意吟吟的,但卻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她早恨餘氏已久,這回逮到機會,哪裡有不將她往死裡整的,兩婆媳鬥氣多年,好不容易今日元家上下都將她恨了個透,此時不動手,徐氏往後想起來都會唾棄自己,因此又看了不動彈的月荷一眼,冷笑了兩聲,這老婆子也沒少幫著太夫人折騰過自己。因此私仇也一併趁機報了,揮了揮手:“月荷不聽使令,看在太夫人臉面上,只打二十耳光就是。”她一說完。月荷臉色當下大變,勉強笑了兩聲:“大夫人,奴婢可是太夫人身邊的人。您”

她話未說完,餘氏就已經怒氣衝衝喝道:“徐氏,你敢!”餘氏說完,朝大老爺等人看了一眼,大聲道:“正林,如此惡婦,簡直是生生要折磨死你母親。這樣的惡妻,此時不休,還更待何時?”如果照以前,大老爺自然是想也不想就會站在餘氏一邊,但這幾年當過夾在中間的人。大老爺耐心早磨得差不多了,更何況徐氏比餘氏更有利的優點在於她能在大老爺耳朵邊吹些耳旁風,有時候就算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