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月氏鬧成這般,他竟然一心想的還是和稀泥,表面看是調和雙方,但她吃了大志發,蘇青河的行為便是讓她在忍耐了,如果今日沒有鬧上這麼一出,華氏多少恐怕會吞下一些閒氣,只當不與月氏計較,可今日月氏狠心,存的是想要她的命,她要是忍下了哪一日是不是自己當真被逼死了,蘇青河還為了要名聲臉面繼續讓自己死了也憋屈?越想到這些,華氏越覺得當初值不得,見蘇青河陪著笑,頓時便又冷笑了一聲:“今日我險些被逼死了還是小事,那我倒是想問一下,什麼樣的事在你看來才是大事了?”

華氏氣得要死,也不管什麼臉面不臉面的事情了,反正往後她若是住在元家,那是什麼臉面也沒有了的,何必要為月氏那樣的人兜著?蘇青河見她這樣說,急得額頭頓時沁出冷汗來,雖然元鳳卿並沒有盯著他瞧,但他卻仍覺得像是許多人都在看他的笑話一般,著急道:“誰又要逼死你了,不過是說些氣話而已,有什麼事,回去再說罷!”

“氣話?她說的那些”華氏頓了頓,只待要將月氏所說的話講出來讓人評理時,卻覺得自己羞於啟口,頓時更添了一層氣:“大家心裡都明白,那些骯髒話,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她偏偏明知重要性,卻依舊這麼說。不妨與你說了罷蘇青河,我是受夠了,嫁給你多年,那日子沒一天是人過的,你蘇家門楣高,我是攀不上,去找哪個合她心意的,自個兒侍候她去罷!”華氏越想越是火大,直接將蘇青河的名字都喊了出來,足以見她心裡怒氣有多重,說到後來口氣也跟著沉重了些,就差沒能當場便呸了一口,不過就算是忍下了,那臉色依舊是不好看,蘇青河苦笑了幾聲,待還要再勸,卻看華氏已經別開了臉,不再看他了。

蘇青河心底沉重得很,他沒料到華氏心裡怨氣這樣的重,原本以為不過是婆媳間的一些齷齪,但一想到剛剛在外頭聽華氏說當年月氏給她下藥又使她月子中便下地侍候她的事情,心下也不由感到心虛,雖然明知女兒是站在華氏那邊,但這會兒他無可奈何之下,兩個兒子又幫不上忙,顯然是寒了華氏的心,逼不得已,就算明知女兒不靠譜,蘇青河依舊硬著皮頭道:“言姐兒多勸你母親一些,”他說完,看蘇麗言要張口,深怕她說出什麼令華氏更火大的事情來,便警告似的瞪了她一眼,又接著道:“婦人家離了夫家,總歸不是個事情,你孃親年紀又大了,你也不想她出個什麼意外,不止是她自己過不好,連帶著外人也說閒話吧?”

聽出他話裡的意有所指,蘇麗言登時心中更加厭煩,看華氏果然被蘇青河一言說得有些猶豫了起來,知道她心裡其實是怕連累自己的,頓時便笑道:“這一點不勞父親操心,祖母這樣的婆婆,就算如今女兒也曾給人當過媳婦兒,亦是不曾多見的。當初元大夫人就算面甜心苦,可多少還要念些面子情兒,如今一見祖母,竟然連表面的客氣都不曾留下幾分,母親如今才是正該的,留得一條活路才好,為了別人說閒話,大不了母親改頭換面,外頭喚個說法便是,元家可沒有哪個嘴碎的奴才敢去多嘴的!”今日不聽話的下人才被敲打了一頓,下場還擺著呢,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在這個時候犯事。

第二百七十八章空間裡種稻谷

見蘇麗言當著元鳳卿的面就開始說徐氏壞話,蘇青河頓時大感尷尬,他自己剛剛在華氏說月氏壞話時便覺得有些無地自容,這會兒見蘇麗言又這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