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心中不舒坦的,則是蘇麗言的名字和其他男人聯絡在了一起,令他萬分不舒服。

“岳母不必客氣。且坐。”元大郎有時喚華氏是蘇夫人的,這會兒稱呼發生了變化,蘇麗言敏銳的察覺出來了什麼,頓時便衝元鳳卿飄了個眼神過去,眼中帶了感激之意。華氏倒是沒有意料到,只是想到自己之前說想在元家住下來的話,雖然之前是氣得緊了,可這會兒銅看到元鳳卿,心裡本能的泛怵,也不知道他肯不肯同意。面色便露出幾分忐忑來,乾脆鼓了鼓勇氣,原是想早些說了再看元鳳卿反應。誰料蘇麗言已經先一步令人搬了凳子過來眾人坐定了,也沒顧著侍候元鳳卿換了衣裳擦洗了臉,直接開口道:“夫君,妾身有一事想與您商議!”她這樣開門見山,華氏頓時覺得有些太過直接了。怎麼也要將人侍候好了,才好開口求人的…

元鳳卿早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說實話他心裡是沒什麼意見的,反正華氏跟蘇麗言合得來,他往後若是要四處征戰,不在家中的時間不少。有丈母孃陪著老婆兒子,他心裡也放心一些,有人陪著蘇麗言說話。至少自己出門在外,她也不用牽掛。不過他心裡同意是一回事,如今看老婆仰著一張小臉哀求自己,那種感覺卻是很好,元鳳卿心中盤算著。面上卻是絲毫表情也不露,看華氏還花汙著一張臉。有些不忍目睹的別開了頭,淡淡道:“麗言有何事,直接說就是,你我夫妻之間,哪用得著如此客氣?”

順著元大郎的目光,蘇麗言也看到了華氏眉眼上的兩團青影,頓時嘴角抽了抽,有心想讓人打水進來給她淨面,可又怕如此不給華氏臉面,使她心裡掛不住,因此想了想將那念頭忍下了,聽元鳳卿說完,蘇麗言直接就道:“今兒祖父提起恐怕過不了幾日便想告辭回蘇家,他老人家年紀大了,也越發想家裡頭,可妾身捨不得母親,便想留她多住些時日,千秋如今漸漸大了,妾身一個人照著也有心無力,若有母親幫著,我也好歇口氣兒。”蘇麗言這話一說出口,原本滿臉緊張的蘇青河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實在是很怕女兒氣憤之下不管不顧的將之前蘇家人在院子中的鬧劇說出來,雖然之前陣仗鬧得那樣大,恐怕這會兒都傳開了,但到底家醜不可外揚,若是女兒當面對女婿提起,自己往後臉面往哪兒擱?蘇青河見蘇麗言此時還知道替月氏兜著,自己臉面也有光,心下對女兒不由生出一絲感激來,卻不知元鳳卿早將事情知道是差不多了,心裡早是對月氏沒了好感,蘇青河一顆心剛落回原位,又聽蘇麗言話中想留下華氏的意思,他剛剛在外頭站的時間不短,幾乎在華氏等人進屋沒多久時便也跟了過來,下人們見他駐足,也沒有回報,蘇青河只是見女兒在說話,一時間不好進門而已,也聽到華氏那句怕元鳳卿不同意的話,心中知曉她恐怕是也生了離意,頓時心裡既是感到苦楚,又是感到有些淒涼。

蘇青河跟華氏之間夫妻幾十年,他一心認為華氏合該陪自己一輩子的,畢竟結髮之情,又不同於那些妾室,再得寵,可只有妻子才是相伴一生的,蘇青河沒有料到華氏會在這個時候提出要離自己而去,若是一開始蘇麗言說時他還當是一時氣話,可此時華氏真生了這個意思,蘇青河頓時有些鬱悶了,家中丈夫尚在,婆母公公也活著,做人兒媳婦的如何便能遠離?再者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華氏就是再疼女兒,可如今蘇麗言都出嫁了,如何還能像仍在孃家時要母親陪在身邊?

“如今都已經這樣大年紀了,何必還鬧,母親今日不過是些說些氣話而已,你又何必放在心上?言姐兒如今出嫁了,姑爺又是有事忙的,你也不要在這兒添了亂。”蘇青河隱晦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這才衝元鳳卿點頭陪笑:“言姐兒任性胡鬧,倒叫姑爺看了笑話。”

“我如何是胡鬧?”華氏見他這樣和稀泥,若是以往便罷,少不得為了他臉面多加忍耐幾日,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