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小姐,小姐,有個小丫頭冒冒失失的跑進來落曼軒。

竹兒正要斥責道,就有人喊道:“聖旨快到了,快給小姐梳妝打扮一番迎接聖旨。”迎接聖旨可是大事,必須隆重一些,稍有恍惚,一個不盡的名頭就有可能降下來。“蘭兒”邢蔓沒好氣的慎怪了她一眼,然後,握住她給自己插髮簪的手,將髮簪插入髮間。蘭兒掌心的手有些抖,插了幾次都未插到正確的位置。蘭兒尷尬的嘿嘿道:“奴婢還未見過聖旨,一時有些緊張。

邢蔓趕到正廳時,裡面站著黑壓壓一群人等待迎接聖旨,安定侯邢峰剛下早朝還未來得及換下常服已在等候,連剛小產的邢歌兒,與老太君也早早小心的候著。邢歌兒昨夜在宮宴上被陛下斥責不懂規矩,今她可不敢在聖上的貼身大太監面前放肆。不然,這輩子休想入煊王府。

沒過多久,宮裡的何公公捧著聖旨來了,後面緊跟著幾名手捧懿賜之物的小太監。

何公公一字一句拖得極長念唱:“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安定侯之女邢蔓,聰慧敏捷,端莊賢睿,巾幗不讓鬚眉,著封為慧心縣主,賞黃金萬兩,良田千畝。”

何公公和上聖旨,笑道,侯爺這聖旨您收好,“咱家恭喜侯爺,恭喜慧心縣主。”

侯爺還是儘快給 慧心縣主擇一門好親事。何公公笑意盈盈地接過安定侯從衣袖中遞過來的荷包,悄聲道。

邢鋒聽後,心中大驚,面上卻不顯,看樣子聖上對蔓兒還不死心。

何公公偷偷的打量著邢蔓,這位邢小姐這長相確非凡俗。宮中美人如雲,如過江之鯽,像這種聰明又美麗的女子真是少之又少,怪不得讓聖上心心念念牽掛著。倘若那日不是有六國使臣在,聖上當日就會強行把她納入後宮。

憑什麼?我不甘心。邢歌兒衝著滿室的寂寥怒吼。窗外的鳥兒被驚走,撲稜稜的展翅聲漸飛漸遠,隨之而來的是愈行愈近的聲音。小姐,小姐,蔓兒小姐,不,慧心縣主過來了。

“慧心縣主”,邢歌兒呆愣地咬著這個名字,隨即是滔天的恨意,大聲吼道:“叫那個賤人給我滾。”

大膽,見到慧心縣主,你不但不行禮,而且還這般辱罵我家縣主,若被當今聖上知曉你這般不懂規矩,那可就……竹兒怒斥道。邢蔓心中忍不住憋笑,面上有些漲紅,竹兒越來越得她心意了,

只見邢歌兒面色難看得就像吃了蒼蠅那般噁心。她只得起身恭敬的道:“見過縣主。”

邢歌兒的反應讓邢蔓很滿意,她當即挑眉道故作嗔怪地看了竹兒一眼,就你規矩多,姑姑無需多禮。

姑姑,自作自受的感覺如何?邢蔓垂眸展開笑顏道。

邢歌兒驚得瞪大眼睛,隨即憤怒的道:“你都知曉?”那碗茶水是你調換的對不對?那你為何要害我?邢蔓聳聳肩,不可置否看了她一眼據面色漸冷道:“為何要害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據我所知,你在宮宴上所穿浸有墮胎藥衣裙可不是我送你,極寒有毒藥也不是我下的。”

你不是沒有中毒,為何這麼狠毒對我?邢歌兒憤恨地道。我狠毒?邢蔓大笑幾聲後眼角劃過晶瑩的淚珠:“沒有中毒,就能抹去你的算計。”那你的算計若成功了呢?我是不是應該在宮宴上丟盡臉又被土匪劫持凌辱至身敗名裂。

我活該承受這些嗎? 你,邢歌兒目光有些躲閃。

廢話少說,今日我來並不是和你爭辯這些。

我是來想幫你的,讓你早點嫁入煊王府,邢蔓意味深長地勾唇笑道。

你會好心幫我?邢歌兒滿臉不屑地看著她

你若不信那我便走了,邢蔓不帶留戀地準備轉身離開。

你說,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可不認為你有這般好心,邢歌兒眼神晦暗不明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