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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張寶珍的行為很反常。
若說他對薛凝碧情深難捨,為了追回前妻不惜任何代價,那更是笑話。直到現在,他扶正的新歡還好好地在他家裡,薛凝碧回去後的身份,據說是平妻。
最開始,俞宛秋懷疑張寶珍是太后或吳家人指使的,同時有此嫌疑的還有沈淵父子,目的是為了拆她的臺,讓她在江南待不下去,從而阻止她嫁給趙佑熙。
等她已是太子妃,張寶珍卻還派人攻擊小牛父子時,她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現在更是如此。太后都成了廢人——即使外界不知道她癱瘓的內幕,她久不理事是事實。照常理推測,張寶珍應該偃旗息鼓,甚至主動向她投誠,求她饒恕才對。可張寶珍不僅毫不退縮,還藉著虐待薛凝碧來挑起她的怒火。
看著手裡的求救短箋,俞宛秋有些啼笑皆非,她看起來那麼像聖母麼,不僅不記仇,還慣於以德報怨?
薛凝碧的行為或許談不上背叛,賓主關係本就是鬆散型,契約制。但薛凝碧走時,別說沒向她書面請辭,甚至都沒跟小牛認真交接,隨便說個三言兩語就跑掉了,既不負責任,也欠缺基本的尊重。
在薛凝碧做出了這樣的事後,她不加責難,不派人追究,一方面是因為路遠人忙,沒工夫糾纏這種小事;另一方面,也是自矜身份,不想落人話柄。
堂堂太子妃,為點小事跟升斗小民爭鬧置氣,失了身份尚是小節,若因此被冠上“仗勢欺人,貪婪斂財”的罪名,怕正好中了某些人的下懷。
俞宛秋知道自己遭了許多人的恨,恨她以庶女身份佔據太子妃的寶座,恨她霸著太子爺的專寵,擋了其他女子的榮華路,甚至恨她辦醫館賺得人氣名聲,恨她開鋪子賺來錢財滾滾。對於一個沒有任何背景勢力的女人來說,能聚集財力,也是本事,怎不叫人妒恨?
俞宛秋看著手裡的短箋久久不語,戚長生以為太子妃根本不想理睬,打手勢讓手下準備回宮,太子妃卻在這時開口道:“送信來的人你審過了吧?”
“是,那人是張家繡坊一個繡孃的弟弟,說他姐姐感念薛凝碧平日的教導,冒著被家主打死的危險,替她傳出這封求救信。”
俞宛秋輕笑:“薛凝碧手下也有暗衛不成,這麼熟悉本妃行蹤。”
戚長生回道:“屬下有問過,傳信的人說,他姐姐替薛凝碧去常家送禮金,親見太子妃駕臨,回去告訴了薛凝碧。薛凝碧當場寫下這封求救信,求她交給太子妃,等他姐姐帶著信再去常家,我們的車駕已往這邊而來,她便一路尾隨,被我們的侍衛抓到,這才帶到屬下面前。”
傳信人的話勉強講得通,但以薛凝碧和小牛尷尬的關係,在她被自己丈夫關禁閉的情況下,還心心念念著請徒弟代為送禮,未免有些差強人意。薛凝碧若如此重情守禮,根本不會離開雙姝館。
戚長生破天荒地主動表看法:“薛掌櫃又不是關進了大牢,她在自己家裡,怎麼樣都是人家的家務事,太子妃不管也好。”
的確,在女人少有人權的古代,別說只是關,便是做丈夫的把妻子打傷打殘又如何?只要不出人命,官府不會立案。
“那我們就不管?”
戚長生心裡,肯定是不想管的,作為死士訓練出來的人,對“叛徒”一向是“殺無赦”。他們肯放薛凝碧一條生路,不去懲罰她就開天恩了,還去救她?她關不關,死不死的,與別人什麼相干,她回前夫家是自願,又沒人逼她,後果也當自負。
但聽太子妃的口氣,似乎還在猶豫,於是順著說:“您要實在不放心,屬下就派兩個人過去看看。”
俞宛秋點點頭:“也行,你先派人去查探一下,有事趕緊回稟,我正好有點累,在這裡歇個午。”
以她如今的身份,直接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