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橋,老子不相往來,我忽蘭巴埡身為元蒙國公主,豈能讓你看得沒有骨氣。

踩著凹凸不平的碎石道路,陽光下拉長的人影從兩個變成了一個,讓這走在崎嶇道路上的人影變得更加孤單。

漸漸的,越過正午的太陽開始變得沒有一點溫度,揹著巴圖鐵這兩百斤重的體重走了一個多時辰的忽蘭巴埡額頭上竟然沒有一滴汗珠。

相反,她甚至還感覺冷,很冷,冷得她的嘴唇都不自覺的顫抖。

這個該死的太陽,怎麼會這麼冷?

本就蒼白的嘴唇開始變成烏色,她原本就受了重傷,昏死了很多天才撿回來的一條命又怎麼可能經得起這番特疼。

腳步在不知不覺中開始變的踉踉蹌蹌,頭也昏沉沉的。

“公主,放我下來…”

巴圖鐵的身影在身後響起,她驚喜的叫出了聲來:“巴將軍,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好點?”

挨著路邊的一個樹蔭將巴圖鐵放下,她的笑美得像草原上的格桑花一樣嬌豔。

可惜,巴圖鐵的話讓她立刻如墜冰窟:“公主,你走吧,我不行了…你帶著我,咱們兩個都會死…”

不行了?

不行了?

“你好好的怎麼就會不行了呢?你是我元蒙國的第一勇士,一拳可以打死一頭牛的,你怎麼就會不行了呢?

二十多萬叛軍的重重包圍你都突圍出來了,你怎麼又會不行了呢?”

忽蘭巴埡的的笑容變成了憤怒,她不停在原地大喊大叫。

被陳平那般羞辱都沒有徹底崩潰的她,巴圖鐵這一聲他不行了,好像成了壓死和毀滅她所有希望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瘋了似的撕扯著躺地上的巴圖鐵:“你給我起來,你給我起來,你不是說了只是皮外傷嗎?你不是說了沒有傷到要害嗎?起來,起來,你給我起來啊!

你不過是流血過多了而已,我知道有一眾止血很靈的草藥,叫…叫…叫什麼?”

忽蘭巴埡瘋了似的不聽敲打著自己的腦袋:“叫什麼,叫什麼,叫什麼?”

可惜,她終究還是沒想起來那種藥叫什麼。

最後,她無力的蹲在了地上,哇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哭了出來:“沒用,我真沒有,我怎麼這麼沒用…”

巴圖鐵沒有安慰她,只是抬著手無力的指了指中雲州的方向,聲音虛弱的說道:“公主,別固執了,回去吧,求求他,服個軟也沒什麼的。

這個世界,能救你的只有他一人,之前要殺他是我的不對,不過這不影響只要你求一求他,他一樣會救你…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就算我活著,北方,武朝,咱們哪裡也去不了,個人武藝再如何厲害,在數不清的大軍面前終究還是螳臂當車,我巴圖鐵從來沒有從心裡佩服過一個人,不過自從蜀州見到了那個陳平,這一路走來…我服他…

對於他,我巴圖鐵是打心裡服,可惜,他不是我元蒙人…”

忽蘭巴埡終究還是沒有回頭去看巴圖鐵手指的方向,只是淚水嘩嘩的滾落,她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無助過。

第三二七章 你怎麼現在才來

第三二七章你怎麼現在才來

突破二十萬叛軍的包圍,一路疾行兩千裡,到中雲州又一戰打傷以雙刀絕技冠絕武朝的關守義,最後在孫哧和黃小虎兩大高手的圍攻下落敗。

身體的傷暫且不說,光是這一份戰績,就算是陳平在這裡,也不得不讚他巴圖鐵一聲:“好一個元蒙第一勇士。”

然而,再強悍的人終究還是血肉之軀。

巴圖鐵倒下了,倒在路邊奄奄一息,曾經雄霸草原的勇士,如今虛弱得連個幾歲的孩子都能輕易致他於死地……

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