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不同了,薛鏡辭會記得他的生辰,親手夾給他藏了好運的餃子。

林恆乍然得知今日是蕭尋生辰,趕緊開啟儲物袋翻找起來,拿出好幾個精巧的小玩意放到蕭尋面前。

罐子抱來一罈酒,給眾人挨個倒上,所有人都站起來碰杯。

杯盞相擊,發出叮噹脆響,不知不覺眾人都帶上了三分酒意。

月朗氣清,微風拂面,一盞盞河燈順水而來,燭光在池水中明明滅滅。

蕭尋放下酒杯,偏頭去看薛鏡辭,只覺得一切好似夢境,他有師父在身邊。

還有一些,不太重要的朋友。

他的心口重重跳了起來,小心翼翼靠近薛鏡辭,啞聲道:“師父,我頭疼。”

薛鏡辭聽他聲音含糊,帶著酒醉的鼻音,趕緊扶住他。

想起他病剛好,不宜飲酒,薛鏡辭與其他人打了個招呼,就扶著蕭尋回屋睡覺。

回到屋子裡,薛鏡辭替他蓋上被子,正要走,手腕卻被緊緊攥住了。

“師父,我……”

薛鏡辭沒抽手,任憑蕭尋抓著,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屋外林恆和罐子還在吵鬧,混雜著鳥類喳喳的叫聲,一片熱鬧喧囂,讓人彷彿又看到了下界的煙火氣。

連帶著薛鏡辭,那清冷如月的臉上也沾染了些許煙火,眼神又亮,又溫暖。

蕭尋的心莫名軟了軟,許多從未與旁人說起的話,就這麼脫口而出。

“我其實一直知道自己運氣不好,小時候我想吃個肉包,卻吃不上,但別人咬一口就直接丟掉。人與人的命,從出生就不同……”

蕭尋說著,聲音輕了下去,試探著靠在薛鏡辭的手臂上。

薛鏡辭見他微合著眼,似是醉了,沒有推開他,晃了晃他肩膀,開口道:“今日你生辰,我身為師父,合該送你一份生辰禮。”

蕭尋笑起來:“師尊想送我什麼?”

薛鏡辭沒有回答,蕭尋就這樣靠在他肩上睡了過去,恍惚中察覺有人扶著自己的肩膀躺回床榻,輕輕蓋上了被子。

一縷髮絲撩到他臉上,他熟悉這味道,很想伸手將靠近的人攏到懷裡,最後卻沒有動。

他就真的這樣睡了過去,夢中前世如昨,師尊仍在那棵棗樹上,看他在樹下練劍。

“師尊……”

蕭尋輕聲呢喃,卻不見夢中之人做出回應。

他正想要抬頭看,卻發覺心口傳來陣陣刺痛,幾乎要將他的魂魄一分為二。

蕭尋的身體顫抖起來,周遭的景象也開始變幻,強烈的光刺得他睜不開眼,他以袖掩面,卻聽耳畔傳來一聲沉悶的木魚聲響。

“施主,許久不見了。”

蕭尋回過神,發覺自己回到熟悉的佛堂裡。

那年輕的和尚站在自己面前,身上的袈裟刺眼,那光似乎就是從這人身上傳來的。

檀香繚繞在佛堂內,八千尊佛被刻在牆壁上,環繞在圓頂凝視著下方,肅穆威嚴。

“施主可還記得這枚金印?”

和尚緩緩開口,蕭尋低下頭看,金色的佛印正烙鐵般浮在他胸膛上。

蕭尋心底隱隱生出不好的預感。

和尚接著說道:“貧僧曾為施主烙下金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