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對侄兒說:“難得你在這些細節方面也下功夫,但是這個方案沒什麼紀念意義,沒價值,”她轉頭看向蘇沫,“你跟他們說,設計稿週末之前務必敲定。”

蘇沫想了想:“明天週五,晚上您飛北京,下週不在公司,等樣稿推翻從來,您可能沒時間細瞧。”

王亞男立馬道:“我又沒說重做,就是把字改大點,能用多長時間?”

蘇沫說:“知道了,我馬上提醒他們把字型調大點,其他不必修改,”得到對方首肯,蘇沫臨出門,又問,“王工,要不這手機放尾牙會上當贈品行麼?”

王亞男皺眉:“這種小事也拿來問,行政那邊是做什麼的?”

蘇沫卻說:“不是,如果當贈品數量又不夠,就不知道王總那邊能不能多贊助一些?總公司分公司一起這麼多人,各部門平均下來,至少得幾百臺吧。”

王居安說:“幾百臺,你打算開店呢?”

王亞男笑起來:“小家子氣,還在乎這點錢,你那個小公司不是有這方面的專案麼?讓你給你就給點吧,沒的讓人小瞧了。”

王居安笑一笑:“不是錢的問題,玩兒的事,能值幾個錢?”他瞧一眼旁邊那傢伙,不緊不慢道,“您這樣把人慣壞了不行,有些人就是仗著小聰明,給點顏色開染房,越發欠收拾。”

他出言輕薄,蘇沫心裡更不自在,沒敢多留,轉身出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覺歇一口氣。

她外表溫柔為人和氣,總經辦這邊總有女同事藉著的喝茶倒水的功夫找她聊天套近乎,女人愛傾述,說多錯多禍從口出,何況現在這位子多少年輕人盯著,所以她從不參與那些八卦吐槽,若實在無法,只拿手頭工作忙沒時間委婉推脫。

背後不說人,卻難保別人不嚼舌根,那天王居安的助理大喇喇地把新手機往她跟前一擱,當場有兩三人瞄見,如果這件事轉來繞去借著別人的嘴傳進王亞男耳裡,反而不好。

對這樣的事,蘇沫從不敢大意,她一邊小心應對,一邊又忙於工作,這邊才在起草協議,那邊就接到客人來電要求安排預約,正在整理會議紀要,又被領導打發去協調工作。王亞男臨行,也是蘇沫最忙的時候,喝水吃飯顧不上,只得拿下週難得的空閒安慰自己,只等老佛爺走了,手頭工作才能告一段落,便可以勻出些時間整理新住處,迎接父母和女兒的到來。

中午,蘇沫仍是和前幾天一樣在辦公桌旁就著咖啡啃麵包,沒吃幾口,桌上電話鈴聲大作,內線,前臺小妹說樓下有朋友找,蘇沫問清來人姓名,心裡很驚訝。

不多時,莫蔚清踩著十公分的尖高跟,從電梯間一路鏗鏘而至,細腰長腿,所過之處,男的女的都忍不住回頭看她兩眼。莫蔚清早已習以為常,走到蘇沫跟前,將勾在手指上的小巧精美的紙袋往她桌上輕輕一扔:“特地買給你的。”

蘇沫揭開一看,是以前在天河廣場閒逛的時候,三人常去吃的一家西點房的芝士蛋糕。

天河那邊的名牌一條街,就連蛋糕也是名牌價,蘇沫不愛去那裡,莫蔚清卻相當喜歡,她為人豪氣,常常買單。莫蔚清買單,無非是想讓人陪她,蘇沫吃著蛋糕,卻惦記起女兒,並懷有一種內疚心理,齒間香甜鬆軟,清泉一定喜歡。

莫蔚清開門見山:“我來找周遠山,他說還得忙一會兒。”

蘇沫心裡吃驚:“你來找他?”忍不住問了句,“找他做什麼?”

莫蔚清說:“男的女的一起還能做什麼,往好聽裡說是約會,直白點就是苟合。”

蘇沫心說這傢伙不知道是犯糊塗還是膽子粗不在乎,她瞧瞧周圍人來人往,忙把莫蔚清扯到樓梯間僻靜處:“你倆到底怎麼回事呢?”

莫蔚清進了樓梯間一連咳了好幾聲,她對煙味敏感,想是才有人貓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