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吞雲吐霧,莫蔚清揚手輕輕扇了兩下,說:“沒怎麼回事,就是有些兒無聊了。”

蘇沫掩上逃生門,才問:“這要是讓那誰知道了,你以後怎麼收場?”

莫蔚清一樂:“你這話真好笑,我和他一點法律關係都沒有,知道就知道唄,我現在就是膩了,怎麼,就許他膩味我,不許我膩味他?再說了,二奶還不能從良了?”

蘇沫聽的有些暈乎:“你倆連孩子都有了,想從……分手早做什麼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尚淳的為人,再說,總得替孩子想想。”

“你這意思,像是比我還了解他,”莫蔚清一臉輕鬆,上下打量蘇沫,“誒,這身衣服以前沒見你穿呢,你跟著我混了幾天,越來越像那麼回事兒了。”

蘇沫心想,像什麼,像二奶?她忙低頭檢查自己這身打扮,一身職業裝,挺正常,就是右手腕子上兩道褐色疤痕,上次燙過的地方漸漸好了,顏色卻退不掉,瞧起來有點割脈自殺未遂的意思,平時只能拿手錶遮一下。

莫蔚清哪裡明白蘇沫的心思,說:“做什麼這麼嚴肅?你到底是擔心我呢,還是周遠山,還是尚淳?”

蘇沫一愣:“你瞎說什麼?”

莫蔚清更覺得有趣:“說嘛?是周遠山還是尚淳?”

蘇沫有些急了,不覺壓低聲音:“我告訴你,別把我跟那個……尚淳扯到一起!”

莫蔚清點點頭:“那就是周遠山了?”她若有所思,卻是笑道,“難怪先前不想把我的電話告訴人家。”

蘇沫撇開眼:“不是這麼回事。”

莫蔚清不依不饒:“你還真看上他了?”她盯著蘇沫的臉,得出結論,“你看上他了。”

蘇沫臉上微紅,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莫蔚清又笑:“我就說呢,怎麼忽然這樣關心我,原來是自己心裡有小九九,我跟你說蘇沫,我可是拿你當朋友看的,我這些事是從來不避諱你的。”

蘇沫無可奈何:“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周遠山是有些好感,周圍這些男的,就他還比較正常,我……”

莫蔚清咯咯笑起來,伸手攬住她的肩:“也對,他這樣的正人君子,長得又好看,職業也不錯,你要是對他沒想法倒奇怪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凡是和他打過交道的女人,沒幾個不動心的。”

蘇沫瞧著她這一臉得意,心裡不舒服,說:“我還是那句話,沒事別折騰,要是尚淳知道了……”

莫蔚清哼一聲:“你怎麼總是尚淳尚淳的,你去告訴他唄,你敢近他的身麼?要不是我看著,他不知道整你多少回了,”她輕輕嘆一口氣,“我也不管你們以前有什麼過節呢,他倒一直對你心心念唸的呢。看在咱倆相識一場,我懷孕的時候連從蓉也沒怎麼來瞧我,你倒是跑得勤,我是懶得計較你那些小心思,你反在這兒跟我耍心眼兒,什麼事兒你都要插一槓子,”她壓低聲音,“你顯擺什麼呢,以前也就是個小保姆,你認為自己現在有點人樣了是吧?你看上的,人家可未必瞧得上你。”

蘇沫見她越說越來勁,越說情緒越不對頭,這人先前還和顏悅色,這會兒竟有些咬牙切齒的恨意,心想怎麼誰都能往自己身上置氣呢,蘇沫憋了半天沒憋住,慢慢道:“你說得對,我就看上週遠山了,可又能怎麼樣,就算我挖空心思使出渾身解數,他也不會多瞧我一眼,這件事我想得很明白,你卻稀裡糊塗一知半解,一樣米養白樣人,有些男人是不一樣的,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你小心兩頭踏空,得不償失。”

莫蔚清的臉色更加難看:“和你聊天真沒意思,多大點事兒就上綱上線,你一本正經做給誰看呢?”她拿眼瞧著蘇沫,從手袋裡摸出手機,一個電話撥出去。莫蔚清嘴角挑起一點笑,和那邊的人輕言細語說了幾句之後,也不告辭,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