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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娘倆的模樣,葉流風想出聲安慰,說自己沒什麼事情,但到嘴邊又覺得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只有點了點頭。
在說話方面,他向來是能省就省的。
葉流風在落銀身邊跪下,雖然手腳都被縛住,動作卻不卑不亢,脊背更是挺得筆直非常。
“嘭!”
驚堂木響起,本就不怎麼喧鬧的四周即刻變得更為靜謐。
落銀抬頭望了望謝茗蘊頭頂上方掛著的‘公正嚴明’四個赤紅色的金底兒大字,龍飛鳳舞寫的極為蒼勁,乃是先皇的手筆。
“堂下葉家三人,可知自己所犯何罪!”謝茗蘊一副地地道道的官腔,果然也是十分的威嚴,有震懾力。
落銀抬起頭來與他對視,揚聲說道:“我們葉記茶鋪一直循規蹈矩,遵從律法,莫說害人,就連每年的賦稅都從未遲交過——故民女不知我等所犯何事,卻是知曉今次一案,被無辜捲入,實屬冤枉至極,還請大人為民女做主,洗清冤屈!”
說著,還似無意地往謝茗蘊頭上瞧了一眼。
謝茗蘊隨著她的目光微一抬頭,一愣之後,便氣哼道:“簡直大膽!”
她明明是被告,卻在這裡理直氣壯的要他幫她洗清冤屈。
這小姑娘是真的不懂原告與被告的區別,還是有意氣他?
陳衡被氣的鬍子一抖,而後卻是眯了眯眼睛將那跪在中央的淺綠身影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
這小姑娘……不簡單!
這看似有些衝動的一番言辭,實際上可謂字字夾槍帶棒。
陳衡沉穩暫且忍的住,卻是有人忍不住了。
“小小年紀就不知天高地厚,口出狂言,還敢在這裡賊喊抓賊!我看你果真是活膩歪了!”陳甫言豁然伸出了手指來,定定的指著落銀,怒聲責罵道。
“在案子還未定下來之前,還請陳公子注意自己的言辭,否則本王只能以擾亂公堂的罪名將陳公子請出去了。”榮寅不冷不淡的出聲說道,卻是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樣子。
落銀抿嘴掩飾了笑。
陳甫言一陣面紅耳赤,但礙於此處是大理寺,說話的人又是睿郡王,他只得強行將不滿的話嚥了下去。
謝茗蘊輕咳了兩聲,給了陳甫言一個眼神。
陳甫言的囂張脾性他是知道的。
覺察到謝茗蘊的暗示,陳甫言還算是知情識趣兒,垂首悶聲說道,“下官方才的確言行不妥,一時間口無遮攔還望王爺和大人諒解。”
頓了一頓,卻又說道,“可也畢竟事出有因,家兄突然遭人毒手,現如今屍骨未寒,作為胞弟我實在無法冷靜下來……為了能早日讓家兄入土為安,還望大人能夠儘快將真兇繩之以法!”
謝茗蘊自然接話道:“此乃人之常情,你且莫急,此事本官自會秉公處理。”
“多謝謝大人。”陳甫言有模有樣的躬身垂首,雙手作揖行禮。
榮寅在側輕咳了一聲,像是在提醒謝茗蘊。
他倒是急了?
謝茗蘊暗暗一挑眉,在官場滾爬多年練就的敏銳嗅覺,讓他從中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來。
不是說這睿郡王有意護著葉落銀嗎?
怎麼現在好似比他還急著審理此案?
謝茗蘊心裡存了個疑問,這才回到了正題上來。
“此事牽連陳家一條人命,陳家大公子陳甫志中毒而亡,而致命之毒正是從你葉記茶鋪所賣出去的茶葉中查出來的!況且就在昨日,已經從你們茶鋪的餘茶中查出了同樣的毒來,這一點,你又作何解釋!?”
“此事乃是有人栽贓陷害於葉記。”落銀微微揚了揚下巴,頓聲說道。
這話一出來,堂中便躁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