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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大早胡師傅便空穴來風,憑空誣陷葉師傅私拿茶葉,情況實屬惡劣。”徐折清轉臉看向柳共喜道:“柳管事可按照徐家茶莊相關規矩給予處罰。”
這……連句給人家下臺階的話都沒有,就直接交待柳共喜按規矩辦事了!
空穴來風。憑空誣陷,這倆詞用得可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人留。
在場的人,多多少少的,都感覺得到——東家好像生氣了。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在茶莊裡,東家雖說向來賞罰分明,但卻沒有用過這麼直白貶義的詞語。
就連是柳共喜都是一愣之後才應了句“是。”,胡琴這種行為本來可以說大是大。說小便小的,是也能用一句‘她誤會了’來解決,可徐折清一發話。意義則是完全不一樣了——
“擾亂茶莊正常秩序,無故誣陷他人。視情節嚴重,可扣除一到三個月的月錢,再加以……掛名處置。”柳共喜說到最後,聲音放低了一些。
在場眾人聞言倏然安靜了下來。
胡琴不由地瞪大了雙目,不可置信地看向徐折清。
卻見。他點了頭,淡淡地道:“那便按照規矩處理,以儆效尤。避免此後再次出現這種情況。”
胡琴覺得眼前猛然一黑,腳下一軟險些氣昏了過去。
扣除月錢,加上昨日受到扣除月錢的處罰,她幾個月可謂是白做了。最嚴重的是,掛名處置……便是每個月茶莊裡表現優等和犯過大錯的人會被記名上去,足足要掛上一個月,足足要被人恥笑一個月!
她可是堂堂的一等製茶師,怎能丟起這個人!
落銀初來,是不知者掛名處置具體怎麼個執行法兒,但見胡琴如此反應,便知這處罰當是不輕。
一個茶師,特別是有名的茶師,最重要的莫過於名聲了。
可若非胡琴沒搞清事情狀況就這麼急著帶人過來看她出醜,是也不會得此處置。
這樣不懂得收斂,爭強好勝,絲毫沒有容人之心的一個人,如果不是憑藉獨門的紫筍茶方技,想坐上這個位置根本沒有可能。
“胡師傅可有異議?”
無視著胡琴色若死灰的面孔,徐折清開口問道。
胡琴氣極反笑,是真的也笑出了一聲來。
她難道還有提意見的權利嗎?
“此事我亦是聽我手下的茶徒提起,是我管教不嚴了,我本身也不該沒查清事實便去叨擾東家。”胡琴暗暗咬了咬牙,冷笑道:“對此處罰,我沒有任何異議!”
面對著眾人投放過來的目光,杏兒噤若寒蟬地低垂著頭,不敢動彈。
她怎麼也沒想到,胡琴的處罰已經定下來,她竟然還將過錯兒全部推到自己身上來,好像整件事情都是她在有意誤導胡琴來葉落銀這裡尋事一般……
雖然事情真的是她說出來的,但她完全是聽從了胡琴的命令來監視葉落銀的啊。
幾人心思反覆間,卻又聽落銀忽然站了出來,口氣帶著歉意地道:“方才讓諸位進去搜也是想然後諸點陣圖個安心,昨個兒我確實將這茶葉給帶回去了,因為昨日茶青送來的晚,若不連夜趕製定會壞掉。此事的確也是我考慮不周——”
眾人聞聽愕然,一來愕然這事實,二來愕然落銀會主動說出來,如果她不說,是也沒有人會知道,胡琴的罰更是逃不掉的。
又聽她說道:“想必胡師傅也是誤會了,才會讓東家和柳管事來此,此事本就是一場誤會,還請東家收回對胡師傅的處罰。”
眾茶徒們面面相覷。
徐折清沉吟了片刻。
“茶莊裡的一等製茶師,是有權力將茶帶回去趕製的……只要沒有缺斤少兩,就不違反茶莊規定。”柳共喜似有意跟胡琴作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