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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欲仙欲死掌法”,立志要作一番驚天動地、驚濤駭浪的志業,但入江湖不久,便知道光憑武功,還真不能遂志如願,於是,他把“辦大事”的野心日漸收斂,連“重要的事”(例如像以前一樣勤加習武,以俾有日大展身手、盡展才能)也少辦了,日常裡,得享樂時便享樂,聽歌看舞愛美女,已是辦“急事”
的多,做“好事”日少了。
一個人的成就,主要是在他做了多少“重要的事”上,而不是在“急需的事情”上。
——久而久之,吳其榮已愈來愈不長進了,而且也愈來愈甘於不長進了。
花枯發則不然。
他既無意要做大事,也不管政事,但卻跟溫夢成一樣,都是民間百姓各行各業所推舉出來的領袖,他們也都喜歡“管不平事”。
他們只要稍有“抱不平”之心,就難免跟蔡京一黨的人對立;事實上,只要稍有正義感的人,就一定不直蔡京、朱勵、童貫、王獻、李彥、梁師成等人所作所為。
由於蔡京當政當權也當令已十數年矣,雖二遭罷相,但仍大權在握。他投機鑽營,盤剝人民,已到了無恥已極的地步。由於得到皇帝趙佶的極度信寵,他又好虛飾顏面,所以一旦妄作胡為,便先號稱:“這是先帝之法”,“此乃三代之法”,甚至還倭說那是神宗熙寧、元豐時期的“遺意”,而且竟可以不必知會皇帝,私發手詔,謂之“御筆手詔”,妄布聖旨,用以殺盡忠臣良將,廣植黨朋,因而,事兒鉅細,國家大事,萬民生計,全落在蔡京一人一黨手裡。
凡是大臣有疑,他就下詔格殺滅族。凡有頒佈,怕人疑他為私謀,就說“此上意也”,而且一個命令頒佈下去,善則稱已,過則稱君,更使民意沸騰,天下之怨憤均加之趙佶身上。
可是說也奇怪,趙佶還是信之不疑,甚至蔡京幾次假意辭官,趙佶還哭著哀求挽留他,並贊他:“公縱不愛功名富貴,也得為社稷著想啊!”蔡京既有皇帝的信任,便胡作妄為:
譬如他的“方田均稅”法,把天下地主土地強加“濃縮”,本來多的,忽然變少,本來大的,突然變校本來三百多畝地,現已縮為三十畝;但農民的稅卻大為“暴漲”,本來三十文錢稅賦,而今卻要交近二千文。這使得天下農民俱叫苦連天。
他又實行“免役法”,使得凡是中上等人家不必繳納免役的稅銀,全讓下等人家代繳,稅務重苛,竟比神宗變法時還多加了八十餘倍。官僚地主,雖不住進奉蔡京,負擔倒減輕了,但貧民百姓可苦極了。
蔡京這還不夠,還實行了“鹽鈔法”。他壟斷了鹽的專營,要鹽商交錢給他,利益全歸於他控制的部門。鹽鈔經常更換,舊鈔沒用完,又發新鈔,常以三至五倍的價錢,才換得同一份貨。沒有錢換新鹽鈔的,舊鈔全廢,不少人傾家蕩產。這連富商巨賈也有抱幾十萬緡錢的,因流為乞丐,只好跳水自殺。當時,百姓食不起鹽,吃不起米,臉有菜色,餓殍遍野。
客死異鄉,孤兒寡婦,號泣更嗆天呼地,奄息求生者不知其數。聞者為之傷心,見者為之流涕。蔡京趁機提高鹽價,原一萬貫可買三百斤鹽,他一點頭就抬到四萬貫,且在米中摻沙,鹽裡摻泥。
這一切狂徵暴斂,任意敲詐,肆意搜刮,也不過為了蔡京的享用奢靡,以及附同蔡黨官僚冗濫花費,還有就是供皇帝趙佶一人的無度揮霍而已。
這還僅在盤剝勒索天下百姓黎民之一二例而已。至於蔡京其他榨取人民血汗勞力的作用,像著名害人殘民的“花石綱”等所作之孽,還不包括在內。至於他懷奸植黨,盡斥群賢,由於不是直接衝擊“發夢二黨”,雖然不是直接對付花枯發和溫夢成,但其中好些忠臣烈士,溫、花二人或素仰其人或曾是舊識,對此也十分厭憤。
何況,溫夢成和花枯發曾在壽宴上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