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狀況要處理,可能上一秒還悠閒地喝花茶,立馬一個通知過來就要交報告。

鄭主任忽然說:“過兩年,駱行長就要退休了,你知道誰會接他位置嗎?”

曲疏月一行行看過去,笑說:“行領導的事情,怎麼會讓我們知道的?”

他靠到椅背上喝了一口水:“本來文?彬大有希望,董事長也很器重他的。”

“但最終上面?沒有考慮提拔他。”她接上說。

鄭主任笑:“小姑娘在這一塊敏感度還蠻高的。”

她說:“您都講本來了嘛,下面?肯定接著一句轉折,我聽話聽音呀。不過程總這麼一來確實可惜了哦。”

背後一說人就到。過了幾秒,程文?彬就敲了敲門:“小曲有空嗎?”

曲疏月回過頭:“現在沒有,在核對全行的薪資表。”

程文?彬搖了下手:“我也不是說現在,下午跟我去一趟寶豐吧,找他們李董談續貸的事。”

“啊?續貸的事怎麼不讓客戶經理去?”她問。

但程文?彬笑說:“這不是你老公在集團說一不二嗎?他們李董出入上下都帶著他。”

曲疏月真的很不喜歡在工作中搞這種裙帶關係。但不去又不行,真要上綱上線,會被說成是不支援行裡?業務發展,那就不好了。

說到底,中國究竟還是個人情社?會,這方?面?的世?故斷然少不了。身邊的親朋好友,還有關係好些的大學同學,不知道幫她完成了多少任務,從信用?卡到消費貸款。

她勉強點個頭:“好吧,下午您叫我。”

中午曲疏月沒在食堂吃飯,和辛美琪出去開小灶。年前吃飯都跟打仗似的,這是她們難得清閒的時刻。

金融大街上有家烤肉店,開張到現在,曲疏月光看著它紅火了,從來沒去吃過。

她們各自點完愛吃的,玩手機等上菜時,進來四五個寶豐集團的年輕女孩子。

她們集團的標誌很好認,用?藍白相?間的絲線繡在西裝領子上,一看就知道。

陳渙之也有好多件掛在衣櫃裡?。曲疏月再熟悉不過。

辛美琪撇了一眼:“你老公他們單位的,也來這裡?吃飯了。”

曲疏月仍舊在朋友圈裡?狂點贊:“他們離這兒更近,幾步路的事。”

“瞧瞧人家的西裝面?料,那個做工。”辛美琪揚了揚下巴,再掀了掀自己的西服領口:“再看我們的,這待遇差得也太多了吧,部委的親兒子是不一樣?。”

曲疏月笑:“這也要比啊,不就是一件工作服嗎?發什麼穿什麼好了呀。”

五花肉端上來,二人齊齊道了一句謝,就開動了。

老闆喜滋滋地打聽:“曲主任,你們行裡?定期利率跌了嗎?”

曲疏月說:“目前還沒有,但央行就快要調息了,你要準備存的話就儘快去。”

“好。我多送你們一紮鮮榨橙汁。”

“謝謝老闆。”

她們正吃著,聽見隔壁桌寶豐的女孩子談工作。

那個戴黑框眼鏡的,人看起?來挺秀氣。她說:“上午我差一點就捱罵了。”

另一個問:“我下班前都聽說了,你也是的,給?李董送會議材料還能拿錯,讓他怎麼在會上發言,怎麼佈置工作。當著影片裡?分公司那麼多人的面?等你去換啊?可能嗎!有這十幾分鍾都說完了。”

“桌面?上東西太多了,誰分得清!”小姑娘抱怨:“那邊又催命一樣?叫我。”

旁邊人又說:“還好有陳工在。他那個腦子就跟計算機一樣?的,拿過話筒就是一頓安排,有沒有材料在旁邊都不礙事。”

小姑娘話裡?生出幾分崇拜:“當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