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秋雖說是一介女流,但朝堂上的事白君澤從來也不避諱讓她知道。可以說是在培養紅秋,這些紅秋自是知道的。如今能做的,也就是耗費些時間問出謝氏交予花色的罪證。

只是紅秋來了許久,花色一直痴痴傻傻……

起先來邳國送信與薛謹然時,也不知道花色住在這裡,聯絡仟五才發現本就在同一屋簷下。

來這裡初見到花色時,花色蹲在地上不知道做些什麼,紅秋走進了才發現花色在吃土,嘴裡唸叨著:“餓!”之類的話。

旁邊也有伺候的下人,只是那兩個婆子站在一旁閒談。不管如何,也是被自己叫做姑娘的人。如今……如今……這樣的場景怎能叫紅秋不生氣?

被呵斥時,那兩個婆子還叫著委屈,說是剛剛才吃過飯。因著不是自己府邸,紅秋便沒將事情鬧大。當然,讓那兩個婆子吃些苦頭是必須的。

後來紅秋乾脆搬過來與花色同住在一間屋子。

紅秋與花色接觸過幾次,之前對花色是有成見的。但是因著是白君澤帶回來的,也是誠心實意對待。第一次見花色時,紅秋推搡她去幫白君澤洗漱,想的也很簡單。既然是白君澤帶回來的,總有幾分情感,比起看得見摸不著的白芷,紅秋更希望能有一個真真實實的人陪在白君澤身旁。

哪裡想到後面會變成那般?說來也是自家主子負了眼前的女子。

之後的事情即便不是紅秋本人。也是為花色感到不值。可是即便那般,眼前的女子也未曾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也不知是傻,還是好欺負。倒是後來花色做出逃離的舉動倒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那時紅秋才算看明白,花色哪裡是好欺負?只是因為對白君澤抱有一絲期待罷了。期待消磨殆盡。除了遠離,還有什麼辦法?

這樣敢愛敢恨的女子倒也奇特,可惜,如今成了這般模樣。

紅秋幫花色餵了藥後出來,見薛謹然進了園子,心下了然。二人相互行了禮後,紅秋問道:“薛大人今日心情不錯,可是有了好訊息?”

薛謹然拱拱手,道了聲託福。而後誠心實意的道謝:“席木一席話讓薛謹然茅塞頓開。若不是公子點醒,如今遊見還在苦苦困擾。”

紅秋聽聞笑了笑。也是客氣道:“大人本就心有丘壑,只不過尚未下定決心,公子只不過推波助瀾罷了。”

說完二人又是一陣客氣。紅秋見薛謹然一直不走,知道他有話想說,但是見他一直不開口。也不點破,舉著手裡的托盤道:“大人,姑娘吃過藥剛剛睡下。您若是……”

薛謹然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嘆氣道:“紅秋姑娘,我與席木是至交,如今他在我危難時候助我,他日我定會相報。”說完拱手告辭。

紅秋見他走的利落無奈的搖頭。這人,說話要是也這般乾脆就好了。

紅秋是知道花色與她哥哥在一起的。只是來的也有幾天,尚未見過林夕之本人。不僅林兮之,連徐粲然與莫老頭子也未見過。倒是有一位喚作蘇卿的人時常過來看望花色,也不知那三人去了哪裡。

送完藥碗回來時,花色房門大開。紅秋知道蘇卿每天這個時候都會過來一趟,也沒在意。倒是還未進門便聽到一聲熟悉的吼聲:“花色!你屬狗的?”

紅秋急忙抬腳進去。便看見啼笑皆非的一幕。

蘇卿一如既往的坐在桌邊翻著書,絲毫沒有被二人影響。徐粲然的左手在花色嘴裡,那隻手的主人表情不言而喻。倒是花色滿臉戒備,雙手扒著床沿死死不肯鬆開。

紅秋進門點住花色的穴道,掰開花色的嘴。將徐粲然解放出來。

徐粲然見是紅秋一臉見鬼的模樣道:“你怎麼在這?”

花色剛剛睡下,身上還穿著裡衣。紅秋聽見徐粲然問話蹙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