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那種滋味,沒有親身經歷過,根本不可能懂得他內心究竟承受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煎熬!

直到,慧智在南詔登基稱帝,身份公諸於世,他才終於得到解脫。

也,在那一瞬間下定了決心:除掉這個孽種!

“不,”杜蘅搖頭,再搖頭,張開嘴,嚐到鹹腥的味道:“我不相信!師傅不可能這樣對我,他不會!不可能!”

“難道我會憑空捏造出這樣的事情不成?”南宮宸俊臉沉沉,冷若冰霜。

杜蘅抿緊了嘴,臉上紅白交錯,慘烈異常。

沒有人喜歡綠雲罩頂,南宮宸的自尊心更是超強,若不是她執意要嫁蕭絕,只怕寧死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可是,沒做過就是沒做過,絕不會因為他一句話,就認了莫虛有的罪名。

她閉著眼睛,吸氣,再吸氣,開啟,心境慢慢平和下來。

咬著牙,眼裡掠過一絲決然:“我不會信錯人。紫蘇不會害我,師傅更不會乘人之危。當然,這麼大的事情,想必沒有證據,你也不會亂說話。我想,其中一定有誤會。我當時雖然病著,卻絕不會糊塗到連自己的丈夫也分辯不出來!”

南宮宸眉毛一揚,不無譏刺:“哼!你倒是信心十足!”

杜蘅窘連耳根都紅了,強持鎮定,冷冷地道:“我沒做過,當然有信心!”

南宮宸從來都不是個溫柔的情人,做那種事從來都不知節制,每次不把她折騰到暈過去不會罷休。沒有幾天時間,根本緩不過來。

有沒有跟人歡愛,自己最清楚!

就算當時意識昏茫,身體上多少會留下痕跡,不至於事後完全無跡可遁!

心中陡地一跳,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了蕭絕,想起他霸道而兇猛的姿態,一張臉更是紅得象朝霞一樣。

看著她羞窘的模樣,南宮宸一直低迷的心情突然間飛揚了起來。

腦海裡一閃而過的,全是她雙眼迷濛在身下婉轉承歡,嬌喘微微的畫面。

心中一蕩,身體的某個部位開始腫漲充血,冰冷的黑眸因著情/欲變得更加深沉,他抬手摸著下巴,頗為玩味地看著她,唇邊浮起如貓捉老鼠般的愉悅的淺笑,慵懶倚著桌角,啞聲問:“這麼說,你還記得?”

杜蘅的思緒沉在回憶裡,並未注意到他的失態:“我記得,最後一次見師傅,是太康三十年的臘八節,可那時我並未生病,也沒懷孕。我生寶兒是在三十一年的十二月初九……”

南宮宸輕哼一聲:“你的記性可真好,連見面的日期都記得那麼清楚!”

杜蘅沒有理睬他的挑恤,繼續往下捋:“次年正月,倒是大病了一場。紫蘇後來告訴我,要不是師傅正好來跟我辭行,說不定我就直接病死了。那次我其實沒有見到師傅,不曾與他說過話。不過,我猜,一定就是這一次會面令你起疑了?”

南宮宸氣哼哼地道:“不過是場風寒,哪有這麼容易死?”

知道沒有猜錯,杜蘅緊繃著的神經一下子鬆懈了下來:“我可以肯定,你的懷疑毫無根據!師傅品性高潔,絕對不會對一個病得快要死的人做出此等禽獸不如的事來!”

南宮宸面沉如水:“如果,我有證據呢?”

“什麼?”杜蘅追問。

“你就這麼肯定他是無辜的?”

“是。”

“不後悔?”

“絕不!”

“那好!”南宮宸點頭,周身凝著一層寒霜:“當夜,我去了清秋苑。到的時候,慧智已經離開,紫蘇正在替你擦身,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進入三十一年,太康帝的身體就每況愈下了。

而儲君之位依然沒有定下來,這種關鍵時候,誰敢有半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