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給她送去。

到?時他再認個錯,反省一下先前的糊塗想?法。

有他主動服軟,又有那些禮物哄她高興,她不就?順著臺階下來了?

蕭持自覺這麼做十?分穩妥,但當郭管事哭喪著臉表示,那輛載著禮物的馬車已經?被女君繳去了時,他臉色一變,怒道:“我?不是說了,不要讓女君知道此事嗎?”

郭管事縮了縮脖子,委屈道:“小人們的嘴嚴著呢,女君耳目靈通,小人也始料未及……且女君有令,小人也不敢不遵啊。”

蕭持拂袖而去。

原定的計劃被打亂,蕭持半是不快半是不安地回了中衡院,穿過一道垂花門外,下意識往一個方?向看去——主屋一片漆黑,並沒有點燈。

他心跳倏然加快,幾步踏了過去,一把推開門,一股冷幽香氣撲上他面門,屋子裡冷冷清清的,沒有點燈,他瞧著,只覺得今日這屋子莫名顯得空空蕩蕩的。

“女君何在??”

蕭持怒了,平時跟小麻雀似的圍著她轉的女使們如今也不知道哪兒去了!

有僕婦聽到?動靜,趕忙從小廚房跑出來,面對?臉色鐵青的君侯,心頭害怕得緊,忙聲道:“回君侯,女君搬去芳菲苑了!其他人,也,也跟著搬了過去……”她的尾音在?蕭持盛著怒火的注視中漸漸低了下去。

其他人也跟著搬了過去。

怎麼沒人知會一聲他這個最該跟著搬過去的人?!

真是豈有此理!

蕭持再度拂袖而去。

·

女君忽地又搬回了芳菲苑,聯想?到?昨夜的那場爭吵,女使們侍奉得更加溫柔小意,生怕再惹得女君傷心。

因此,當她們看到?君侯氣勢洶洶地推門而入時,雖然心中害怕,但還?是堅強地站起身,弱聲表示:“君侯,女君身子不爽,已經?歇下了……您明日再來吧。”

被那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眸掃過,女使們怯怯地低下了頭。

蕭持懶得同她們多話,只邁著沉而重的步伐朝著點著燈的主屋走去。

他要好好問一問那個狠心的女人,到?底把他當什?麼了!

門被人從外面砰地推開, 翁綠萼給綠梅盆栽澆水的動作微頓,不曾看他,語氣冷淡:“你來做什麼?”

蕭持的眼神落在那盆綠梅上一瞬。

見她低著頭?, 對面前的盆栽寶貝得緊,猜出來這大概就?是她父兄送她的生辰禮物。

“你是我妻。你在這裡, 我為?何不能來?”

在此?事上,蕭持到底有些心虛,他轉了話題, 打量了一番屋內的佈置, 只覺得哪哪兒都看不順眼。

“這裡屋子又小又潮溼, 怎麼能住得舒服?”蕭持說著, 過去握她的手,“隨我回去。”

翁綠萼避開他的手, 順勢起?身:“我從前也在這裡住過一段時日, 從前住得,如今當然也住得。”

她油鹽不進, 姿態疏離,蕭持忍了忍因?她的拒絕而生出的不快,低聲道:“我昨日沒與你說你父兄遣了人送了東西來, 是我之過。綠萼, 莫要再同我鬧脾氣了。”

“我鬧脾氣?”翁綠萼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霍然轉過身來看向蕭持,眉眼間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冷玉似的面頰也因?為?情緒劇烈的波動而浮上兩抹紅, “到現?在, 你仍覺得我氣得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是不是?”

她的話裡尖銳之意太?重,蕭持臉色微沉:“我說了,我已知?錯。那封信的事就?此?翻篇,我向你允諾,今後不會再生出那樣的念頭?,一心待你,如何?”

他連說著低頭?的軟話時,姿態中都有藏不住的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