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汙漬,找到大概位置再噴試劑確認。

儘管無法確定具體位置,但作為目擊者段頁興還不能走。

刑警大隊民警老古正在詢問,大隊小俞趴在一輛桑塔納警車的引擎蓋上給他做筆錄。

前幾天泡在實驗室搞dna檢驗分析那是沒辦法,別說雨山縣公安局,就是整個凱山地區公安系統也找不出第二個會進行dna檢驗分析且具有鑑定資質的民警,韓博只能親自上。

作為局長,能親臨現場已經足夠了,不需要跟技術民警一樣蹲在地上勘查。

老古正在詢問的情況很重要,目擊者不會說普通話,韓博又聽不懂雨山話,一起過來的蔣正午當起翻譯。

“到底幾號他記不得,只記得看到時大概晚上9點多,肇事車是一輛藍色大貨,牌照記不得。車上好像有兩個司機,一個四十多歲,一個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口音跟雨山差不多。那幾個圍著司機要說法、要求私了的小年輕,長什麼樣他記不清了。”

“幾個人,一共幾個小年輕?”

“四五個,全本地口音,一個嚷嚷著去叫人,一個掏刀子的威脅過他,所以對口音印象比較深刻。”

東南方向兩百多米左右的山腰上就是職業學校,是全雨山學風最差、管理最混亂的學校!

學校管不住,許多家長外出務工管不到。

再加上受香港電影《古惑仔》影響,他們在校內組建“青龍幫”和“斧頭幫”兩個幫派,敲詐勒索本校及其它學校學生,與其它學校的學生聚眾鬥毆,在公共場所尋釁滋事,涉嫌盜竊甚至搶劫。

在前段時間的大行動中,共抓獲三十二名該校學生及畢業生。

這件事很可能是他們乾的,韓博掏出手機,撥通刑警大隊副大隊長兼打黑組副組長電話。

“老張,我韓博,嫌犯丁佩文交代的情況你知道,今天的大搜尋你也參加了,晚上有群眾提供一條新線索……請你立即組織專案組值班民警提審已落網的職中嫌犯,搞清他們是不是有所隱瞞。”

給打黑專案組下達完命令,韓博又舉起對講機:“陳大陳大,我韓博,你那邊有沒有進展?”

“韓局韓局,我陳百川,我們正在學校老師配合下挨個詢問,暫時沒進展。”

“那幾個人可能已畢業,先要一份這兩年的畢業生名單。”

“是!”

這邊剛交代完,交警大隊長打來電話,去年6月14日至19日該路段沒發生過交通事故,至少沒人報警。

意料之中的事,既然“私了”怎麼可能報警。

韓博收起手機,再次觀察周圍環境,沉吟道:“政委,我覺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全縣未成年人能上到中學的畢竟是少數,包括對過的建材批發市場在內,周圍使用未成年人的商戶及企業不少,看來還要組織警力摸排一下。”

就怕發生命案,一旦發生命案,要投入多少人力財力。

蔣正午輕嘆道:“確實不能在一顆樹上吊死,我給王大海打電話,再從局機關抽調幾個民警,連夜組織摸排,省得白天找不著人。”

工作太多,必須速戰速決。

同志們連續作戰很辛苦,但只能讓他們再堅持堅持,誰讓之前欠賬太多。

勘查仍在繼續,摸排即將開始,蔣正午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回頭道:“韓局,沒必要全盯在這兒,你前幾天沒休息好,讓小陳送你回去先休息吧。”

“不用了,我在車上躺會兒。”

一夜不睡覺,十天補不到,韓博是真困了,拉開車門鑽進去就睡,再次醒來已是凌晨4點多,車外不再是勘查現場而是公安局大院,蔣正午呵欠連天,招唿他去樓上睡。

“政委,怎麼回來了,有沒有發現蛛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