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跡?”

“找到了,血跡不多,小袁和地區公安局技術大隊的兩個同志正在檢驗分析。”

“陳大那邊有沒有進展?”韓博揉揉臉,急切地問。

蔣正午扶住牆壁邊走邊倦意濃濃地介紹道:“應該不是職中學生乾的,老陳沒詢問到有價值的線索,張兵也沒審出什麼。現在就看王大海的,等他那邊的摸排結果。”

居然不是職中學生,韓博有些失落。

睡了幾個小時,再也睡不著了,讓搭檔抓緊時間休息,一個人走進辦公室回想整個案情。

從嫌犯丁佩文交代的情況分析,被搶的外地人應該死了,可是屍體呢?一點頭緒沒有,光著急沒用,只能等樓下dna實驗室的檢驗分析結果。

領導一張嘴,手下跑斷腿。

韓博坐在辦公室裡等訊息,王大海正組織民警找訊息。

案發現場方圓兩公里的住戶,挨家挨戶敲門詢問,要不是局裡派人過來支援,要不是鎮裡給面子通知各村黨員幹部協助,憑城東派出所幾個民警和十幾個治安員,估計要兩三天才能搞完。

“王所,這邊20多戶,問完快天亮了。”

“再堅持堅持,有小劉值班,搞完我們可以睡到下午。”王大海打了個哈欠,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扶住石牆攀上建在半山腰的居民區。

治安員邁著沉重的步伐跟了上來,又嘟囔道:“王所,一個行動接著一個行動,什麼時候是個頭。”

“怎麼,扛不住了?”

“像這麼搞誰扛得住,小辛不想幹了,打算去東廣打工,他在姐夫幫他找了個廠,一個月兩千多,去就有班上。”

治安員不是民警,工資不高,又沒其它保障,一個月幾百塊錢只夠煳口,幹不下去很正常,所以治安員走馬燈似的換個不停,招幾個幹幾天跑了,再招再跑,身邊這位幹得最長,也不過在所裡幹了四年。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王大海能說什麼,裝著沒聽見一般加快步伐,來到一棟平房前叫門。

“有沒有人,開門,我們是派出所的,查身份證暫住證!”

“徐勇,我老趙,快下來開門!”治安員老趙就是這個村的,情況比較熟悉,直接喊房主。

這一片位於城鄉結合部,家家戶戶出租房屋,有不少來自其它鄉鎮的外來人員,派出所偶爾會查一下暫住證,房主夢中驚醒,急忙披著衣服出來開門。

難得搞一次摸排,其它情況也要問問。

王大海走進院子,舉起手電照照周圍,習慣性地問:“我是城東派出所長王大海,你家幾口人?”

派出所長親自出馬,看樣子新公安局長搞的“嚴打”沒結束。

房主不敢隱瞞,一邊四處找香菸一邊笑道:“我家六個,兩個老人,住在這間,兩個孩子,一個在雨中上高二,住在學校,一個跟他舅舅在省城打工,我們兩口子住這間。”

“有幾個房客?”

“7個,全雨山人,沒外地人。”

最後一句是廢話!

雨山這麼窮,只有雨山人外出討生活,沒外地人跑雨山來打工。

王大海婉拒掉他遞上的香菸,指指前面的一排平房:“叫門,抓緊時間,查完下一家。”

“小朱,小米,小鐘,別睡了,派出所查身份證暫住證,快開門。”

房主看樣子對房客挺熟悉,知道他們姓什麼。

房門陸續開啟,七個小房間全開著燈,小院裡一下子亮了許多,從第二個房間走出來的小年輕神色有些慌張,王大海不假思索地從他開始查。

“坪土人,在雨山幹什麼?”

“學徒,學修摩托車。”

王大海接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