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另一面人格,肯定在這裡有所活動……據被捕的其他嫌疑人講,和李從軍的見面就在長安市……應該有一個很簡單,可能意想不到的方式,讓他很順利地完成這一切,甚至意識的危險,最起碼他要留條後路,從容離開吧?”徐沛紅分析道,分析了無數次,從理論上講,這些都是成立的。

但實踐的操作難度可就大了,李處為難地道著:“一個間諜的撤退渠道要能讓追蹤他的發現,那這個間諜價值肯定不會太大……我們的工作是找到證據,但您得給我們一個確切的目標啊。”

“有目標,我還在這兒犯愁……裝起來吧,我再想想。”徐沛紅在狹小的辦公室踱了良久,看實在沒有收穫,徑自走了。

又繼續在辦公室悶了一個上午,她瀏覽過了國辦保密渠道回來的實時資訊,依然是沒有進展,實在為上面的工作效率著急,抓到嫌疑人居然都沒辦法讓他開口,這時間越拖越容易出問題,她省得,萬一對方意識到出事,首先選擇的方式肯定是全部撤離,重頭再來,那再找到他們就得靠很大的運氣了。

下班時,她隨意過問了下三人的監控訊息,包小三終於消停了,吃海鮮吃壞了,兩天沒出門;耿寶磊也消停了,和芙蓉酒店一位女大堂打得火熱,也沒亂跑。但主要的原因在於,連仇笛也有事幹了,又到長安大學約莊婉寧了。

三人各行其是,無比積極地在怠工,徐沛紅至此已經是哭笑不已,她清楚,釣不到魚,她就是那條最冤的胖頭魚了,可把三人給喂肥了。

下樓,回家時邊走邊拔電話聯絡著陳傲,她是這說的:

“陳處……這賬戶我得凍結啊,再不凍結,他們得給我揮霍完了……您得考慮考慮我怎麼交待啊?要是有點成績還好說,這…這什麼都沒有,我沒法說啊……什麼?要來人?誰呀?……哦,那好,我沒意見,我一點意見都沒有,把這仨交給誰我都沒意見……”

喲,上邊要派人來接手了,徵求她的意見,她如釋負重地舒了口氣。她還不信了,誰能從這個挖了無數遍的地方再找出線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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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學校的鈴聲響起,教學樓像炸窩的蜂巢,騷動起來了。

男生追打著,女生說笑著,臉上的笑容比陽光還明媚,這日子勾起了仇笛最歡樂的回憶,當學生時候不知道啊,其實不當了才知道,學生才是一輩子最好的職業,像這麼上學睡覺,下課拎著飯盆奔食堂,吃完甩撲克的日子,怎麼就如此讓人神往呢?

他臉上洋溢著笑容,當看到莊婉寧夾著課本踱步出來的時候,那笑容像綻開了。

這也是學生時代最美好的回憶,和回憶中相比她已經變了樣子,變得更美了,清純變得清麗、青澀已成嫵媚,說說笑笑走出來時,還有幾個男生在和老師請教著什麼問題,不用說,肯定是恬著臉裝,仇笛不止裝過一回,他慢慢踱著,當兩人相視可見的距離時,幾位寒酸的學生知趣地退開了,莊婉寧夾著書,促狹地問他:“又是偶而路過?還路過我們教學樓門口?”

“啊,肯定的啊,難道還需要解釋理由?”仇笛厚著臉皮道。

莊婉寧燦然一笑,隨意走著道著:“第一天林蔭道偶然遇到,第二天圖書館偶然遇到……為什麼在我們之間的偶然發生的這麼多呢?”

“偶然發生多了,就成一種必然了。”仇笛笑道。

“必然會……”莊婉寧看看仇笛,調皮地問著:“你指重敘舊情,可咱們好像沒有舊情啊?”

“同學之情也沒有了?”仇笛愕然問。

“哦,這樣啊,那我就沒壓力了……不過說好啊,不要借同學之情,作非份之想啊。”莊婉寧道,和老同學在一塊,顯得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