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身上有一種奇異的光芒,能將周圍的其他襯托的索然無味。

她直了直身子,用手理好自己的頭髮,淡淡而道:“現在已經是大政的境內,勸你還是收斂一些,否則大政朝的皇帝會很高興,有更多的藉口從你那裡勒索好處的……我可是‘公主’呢,不是嗎?”

唇角那微微揚起的一絲弧度,不知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在嘲笑他。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主要是過度+老鐵的情感

第一百零五章

王珍與鐵爾罕各有馬車以及儀仗,兩人處一輛馬車的情況是比較少的……除了鐵爾罕沒事找難受之外。

既然王珍已經被封了公主,那麼自然就要有公主的架勢,否者皇帝的金口玉言豈非兒戲?

大域是‘蠻族’,禮數不通,而大政朝的禮儀制度淵源流長,自然便要拿出風範來,在邊城等候的不止是接迎的官員,還有大政朝公主和駙馬專用的儀仗,手持寶傘香扇,紅棍豹槍,前引而後從的隨車伴行。

在此,所有的大政朝官員都不稱呼汗王,而是駙馬,凡是先公主而後駙馬,似乎有一種你大域的可汗,還不及我大政的公主尊榮的意味來。而且皆不覺有任何不妥,彷彿理所當然理應如此。

大政的官員對鐵爾罕,實際上是蓄意慢待,要知道王珍這個傾國公主如今在大政名聲鼎盛,口碑不凡,還有稱她是天女下凡以佑國君的傳言,因而不約而同對這個傳說中美若天仙的女子心中是有幾分好感的,而見過之後,她臉上那兩道疤便膈應住了眾人的心,一些莫名的聯想就這樣產生了。

鐵爾罕身邊的隨人,暗地裡有些不忿,他們乃是將士,鐵爾罕對他們不止是汗王,更是他們心目中崇敬心悅誠服的人,反倒是鐵爾罕不以為意,政國勢強,便有妄自尊大的本錢,他不怕忍,也不需要別人的認同,他自己相信自己,有朝一日定會讓這些人肝膽俱裂。

鐵爾罕便如一頭狡猾的豺狼,對面強大的對手,心中早就孕育了不軌的念頭,外表越是臣服,心中的惡念便越是澎湃,一旦時機成熟,便會咬斷對方的咽喉。

一行人走了一個月,終於來到了靖城。

那日車隊半夜就出發,掐準卯時入城,城外自有接待大臣相迎,將他們帶到驛館,以作休整,梳理穿戴整齊之後,才能上朝面聖。

傾國公主還朝,靖城滿城轟動,街頭巷尾立滿了人,都想見見這個傾國公主的風姿,只可惜她一直在車裡,並未現身,就連撩起簾子向外觀望都沒有。

倒是駙馬汗王鐵爾罕,騎在寶馬之上,頭戴金冠,著大域汗王的王服,腰間配著金色彎刀,腳踏虎紋靴,整個人威風凜凜,氣勢不凡,臉上的絡腮鬍子將他的俊朗遮去,只餘下大域男兒的粗獷豪邁。

到了驛館,鐵爾罕先行下馬,回頭望去,已經有人駕了華凳,開啟門簾,迎接王珍下車。

此刻王珍頭戴鎏金明霞冠、耳墜明珠,面上覆著一條薄如煙雨的面紗,身著紫羅蘭色底金色暗花紋的大域袍裙,上身緊扎的衣形勾勒出她柔若無骨的素肩,銀絲帶束著她的腰肢,顯得不盈一握,裙襬漸寬,到足下便如微微舒展的花瓣一般,藏住了她的一雙蓮足。

圍觀的人被侍衛攔在外面,見她下車一陣騷動,只是未見其貌仍有些遺憾,王珍聽到騷動,回身一望,眾人便只見那雙露在面紗之外那雙幽深的雙眼,只是一掃即過,不再做停留便踏進了驛館。

一定是個美人,在場之人如此心道的不知凡幾。

王珍與鐵爾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