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就是,明明你們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但是,你們卻離的十萬八千里那麼遠,即使滿桌子的山珍海味也如同嚼蠟一樣食之無味。

之後的之後,一切都在為趙公明的出現做準備,人心隔閡需要更大的愛和能量來化解一切。

而當甘夜和趙公明之間出現分歧之後,他們的婚姻急需一個出口,而認親不過是在尋找救贖。

那是一個冬季,趙公明和那個老者在飯桌上遇見了,他們談論歷史的時候機緣巧合覺得非常投緣,一邊的人邊簇擁著,

“既然這麼投緣,那就認個親便是了。”

趙公明的每一個行為都拉著甘夜,而甘夜的行為也牽動著他,自此,才知道了結婚之後兩個人就是一輛馬車,各自掌舵如果方向不同的話便會出現南轅北轍的現象。

飯桌上擺放著蝦仁炒扁豆、蔥爆火鍋菜、紅燒肉和茶樹菇雞湯。

“我認了個叔叔,家住在黃曆那邊。”趙公明和甘夜說,

剛做完菜的甘夜不明白,自家的事情都一堆,為何還要牽扯別人進來?便懟了一句,

“好端端的認什麼事,以後逢年過節你要不要去看?要看的話就要買禮物,這樣一來家中的開支······”話還沒說完,趙公明把筷子一摔,哐啷東西全部掉在地上,剛上幼兒園的冰玉嚇得哇哇大哭,甘夜剛忙完廚房又起身去安慰冰玉,

“我認個叔怎麼了?關你什麼事情!”

說著邊在那邊發狂,手中的打火機直接摔在地上,一下子細碎,樓下的老太太不知道在不在家,他還不解恨一樣試圖砸更多的東西,甘夜氣的轉身就走,

直接背上包帶著孩子出了門,出去外面的時候眼淚掉了一地,孩子一直問,

“媽媽,媽媽,爸爸為什麼要發火?”

為了避免來人看見,甘夜自覺擦掉了淚水,帶著孩子出了門去粿條店吃飯。

家裡的桌子上一桌子菜沒動,直接出去外面吃飯。

那天過後大約半年內沒有起衝突,後來,到了孩子期末的時候,再一次爆發衝突。

這就好像是會意識到這一切的發生,甘夜看著孩子不知道去哪兒,天下著雨出了門,孩子腳上穿著小黃鴨的鞋子,兩個人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在街邊。

最後在一個商務酒店辦理了入住,只覺得好累真的好累,這婚姻是不是真的走到頭了,還要怎麼過下去。

自己受苦、吃糠咽菜都可以,帶著個孩子跟著自己一起這是在做什麼。

那天在酒店,甘夜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人間的路那麼長,長到可怕,和眼前這個陌生的人過一輩子真的合適嗎?可是,這個孩子就如同是上天送來的,不是說你後悔便能塞回去,從此,沒了孩子自己一身輕鬆。

那天在荒野裡看著學校,只覺得這個世界的窟窿實在大,到處都是不負責任的父母生下來孩子,而他們的孩子繼續傳承他們父母的不負責任,這樣一來,這個世界便無數被遺棄的孩子在那邊,這個窟窿大到根本沒法補。

說真的,甘夜很想一走了之,把孩子扔去給七十多的婆婆帶,本來他們家當年就很窮沒什麼錢,生個兒子還囂張跋扈的不得了,那樣的家庭誰願意去?

可是,如果要回去回到哪裡?回到當年和他剛見的那個巷子裡嗎?一切都回不去了,如今已經三十歲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硬生生的割斷了什麼,把自己推回到過去,重新再花十二年再走出來?

辦理入住的時候,甘夜沒帶身份證,老闆娘看著她一個人帶著孩子,便允許直接入住。到了房間裡面一個人躺著便開始哭,甘夜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眼淚流個不停,就好像知道自己要遭受這些一樣。

沒下雨的時候帶著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