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甘夜他們這一批人,就只能畢業後做普通的老師,真不敢置信讀了那麼多年的書最後還是要回去鄉村,去幫助和自己一樣的人把他們送出去。

可是,如果不這樣自己到底要如何渡完自己這一生?

學校的教授,他們基本上都是讀了研究生之後回到高校任教,日常重複著那些晦澀的專業詞語。

有一次,一個講述《文學概論》的老師在上面上課,喊甘夜的名字的時候竟然讀錯了,讀成了“guo ye”,甘夜急忙站起來給老師解釋,“老師,我叫甘夜。”

一個教授文學的竟然會把那麼簡單的字都讀錯,這是多麼大的失誤?

大學四年,甘夜學的中外教育史,以及心理學的所有知識,但是,甘夜越學的多便覺得那些知識拯救不了自己。

到底什麼才是這一生的救贖?

大一甘夜接到了一通電話,那是於連打來的。

“甘夜,我發現一個問題,就是大學不過如此,我想退學。”於連問,

“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學,怎麼那麼輕易就放棄了?我不會像你一樣。”

甘夜聽著於連的話,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他在炫耀,炫耀自己得到了唾手可得東西,可是,卻直接放棄了。在她看來,於連在嘲笑嘲笑她和老師的世界一樣簡單、俗不可耐。

“你這人是怎麼了?我並沒有攻擊你。”於連還在解釋,

“以後你走你的羅馬道,而我走我的獨木橋,互不干涉。”說完之後,便有一瞬間意識到可能這樣不對,但是,如果不是這樣那又是怎樣?

“甘夜,我的確比較聰明,這一點你要認可。”於連依舊趾高氣揚的說著,

“我就這樣,要你管?你滾回到你高尚的世界裡,我繼續呆在我低賤的世界裡。”甘夜繼續攻擊於連,

這句話之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從此,再也沒有和於連聯絡。

甘夜是從老師那邊走到了如今,已經走了那麼遠了,如果退回去豈不是被打到了谷底?

甘夜那天的精神病爆發在於連跟前,她並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

結束之後依然氣得半死,只是這一切荒誕極了,於連到底算什麼?自己為何要這樣和他說話?他並不欠自己什麼。

難道就因為他看出了自己和老師之間的愛,就這樣一直報復他?甚至侮辱他?

甘夜掛掉電話之後,回到了宿舍裡面還氣呼呼的給月竹說起這件事,不過,事件的語言全部被修改、顛倒了,以至於,於連被修改成了一個“喜歡在他人面前炫耀,又否定他人一切”的人,於連可能有點精神病。

這樣一來,月竹也很生氣,氣的是於連對自己不負責,對家庭不負責,辛苦考到的學業,那麼容易就放棄了。

從那天開始,甘夜和於連徹底的老死不相往來,於連在自己的空間裡面寫到甘夜,也被修改成了另一種樣子,那個女人是甘夜所陌生的,氣的甘夜和他對罵。

甘夜眼裡都是老師,看到的於連很醜陋,於連眼裡的甘夜是膚淺的集合,於連眼裡的老師才是知己,而老師眼裡既有甘夜,也有於連。

這樣一來,老師手中握著陰陽的乾坤,看著陰陽兩極在互相鬥爭。

從前只覺得他怪異、荒誕,怎麼到了最後他居然和女人對罵起來,甚至他的筆墨之間都是羞辱自己的樣子。

可能,自己和於連之間就是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於連最後還是退學了,甘夜和大家一起順著坡往上走,完成了四年的學業,後來,遇到了很多困難但是她依然沒有放棄,都已經走了那麼多年了放棄了豈不是全盤皆輸?

每次,覺得老師講課無用的時候,想想已經放棄的於連,以及他罵自己的那些話語,甘夜便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