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犯困,打了幾個哈欠強撐著坐直身子。

外面溫度有些冷,時不時還能聽到輕微的風聲。臥室裡的燈光偏暖色,暖氣溫度適中,讓人昏昏欲睡。

胖貓縮成一個球,在被子上砸出一個深坑,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沈言看著胖貓,突然伸手抱住它的肚子,胖貓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條件反射似的撐起腿。

他幽幽地威脅道:“起來重睡!”

坐在書桌前的聞修然笑出聲 ,把手裡的書輕輕放下,站起來稍微伸了個懶腰:“你要不要躺下來?就讓許鶴給你把把脈,其他的以後去醫院再檢查。”

沈言本來就有些心煩,這兩天他的肚子總是有些不舒服,不是鬧肚子也不是胃病,就是覺得內部器官有些痠痛。

他嗤笑一聲,冷冷道:“就把個脈?那萬一我有什麼事呢?你是不是盼著我有什麼大病好找個續絃啊?”

“沈言。”聞修然扶了一下自己的金絲眼鏡淡淡道:“你最近有些愛挑事了。”

“用你說?”沈言破罐子破摔,一個枕頭砸聞修然身上:“你一天天嚇唬你爹呢!”

聞修然單手接住枕頭,上前走了兩步,張口正要說什麼。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聞總,我現在能進去嗎?”

沈言和聞修然對視一眼,聞修然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嘆了一口氣後去開門,身後的沈言斜睨著聞修然的背影,慢吞吞地把枕頭撿起來放在床上,稍微拍了兩下。

許鶴剛走進門,看到沈言後瞪大眼睛,有些憋不住地嘖嘖兩聲。

沈言和許鶴也算熟人,自然也沒起身寒暄,他抱著胖貓,微微蹙起眉,面色不善地看了許鶴一眼。

“這麼久沒見,夫人好像……”許鶴嘴賤了三十多年,現在換了新老闆,老闆夫人還是個小心眼,他自然不能什麼話都往外說,停頓了半天后,許鶴磕磕絆絆地說道:“更圓潤一些了。”

如果不是聞修然在場,沈言真想直接把拖鞋扔到許鶴臉上。

“去把脈。”

聞修然很少和外人廢話,揚起下巴言簡意賅道:“最近他情緒不是很穩定,但不是抑鬱症的特徵。”

沈言白了聞修然一眼,把胖貓放在一邊,抬手把左手手腕放在軟墊上。

許鶴見狀立刻點頭哈腰湊過去,把手搭在沈言手腕處。

沈言把臉搭在手背上,眼睛困得有些睜不開,腦袋也開始搖搖欲墜。

許鶴摸著他的脈,表情有些疑惑,而後似乎不太確信,最後一副十分吃驚的樣子。

他鬆開手,又摸上沈言的手腕,力氣還大了一些。

這輩子許鶴臉上所有的表情,都在這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內來回切換,而後短暫地“啊?”了一聲。

沈言看著許鶴呲牙咧嘴的表情,咂咂嘴有些無語道:“到底什麼事?”

他的遺物

許鶴有些心虛地撓了撓腦袋, 表情僵硬地把手挪開,刻意避開了沈言的視線,低頭開啟自己的筆記本, 一邊記錄一邊問:“你是不是最近餓得很快?”

聞修然正坐在沈言旁邊, 給他肚子做按摩,聽到許鶴的話微微點頭:“他最近吃得比較多。”

空氣中的桃子味太過濃烈,沈言抬手在鼻子邊扇了扇,有些嫌棄道:“你能不能把你資訊素收一收, 味道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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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修然摸上自己腺體,長長的睫毛掃下來, 眼神變得有些奇怪:“我貼了阻隔貼。”

許鶴立刻衝聞修然擠眉弄眼做著有些誇張的表情,後者表情有些疑惑, 片刻之後茅塞頓開似的微微睜大眼睛。

沈言看著兩人在當著他肆無忌憚地面眉來眼去,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