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帶著孩子去?的,也沒辦法指摘大?人。”明寶盈說。

“誰說不是呢?西院壓根當這事兒沒發生?過,我這心?裡啊,一想起來就突突跳,還?攢著那些銀子做什麼?反正也是叫人眼紅了,倒不如花用出去?,讓他們看得見撈不著!”

“這事兒要告訴參軍嗎?”明寶盈說。

“告訴他,免得他以為都是好?哥哥好?嫂嫂呢!”孟老夫人徹底寒了心?,“他家一雙兒女尚未嫁娶,就早早來向我哭窮,嫁要添妝,娶要添禮,什麼都巴望著我。如今我擺出臉色來說要養孫,他家那雙兒女便是連個早晚請安都沒了,也好?,落得個清靜!”

“只是這東西兩院住著,只怕他們隔三?差五生?些黑毒心?思出來!”明寶盈擔憂地說。

孟老夫人也皺眉,道:“我倒想去?城裡賃間小?屋子住,反正田地有黑大?他們打理著,只是除開西院,你們都這樣?好?,等小?果長大?幾歲,交給文先生?開蒙又是順理成章的事,如此想來,叫我一個孤寡老婆子貿貿然進城去?,又有些膽怯了。”

明寶盈忙寬慰道:“您別怕,有什麼事兒您就同我們講,多買人手是對的,看好?門戶,什麼髒東西也進不來的。”

今日這信,明寶盈是吃飽了寫的,寫得很慢很細緻。

她寫,‘酸梅排骨肉爛甜酸,爽口多汁,清香回?甘,妙不可言。小?果用肉汁拌飯,一碗,兩碗被老夫人遏制,生?怕其積食。老夫人有言,冬日用山楂紅果燉排骨,更有一種山野滋味,解膩開胃,到時下飯三?碗,絕不阻攔。’

她又寫,‘河蝦炸透,連殼酥嚼,芫荽剁碎,醋醬提味,花椒芥子麻辣。老夫人有言,汝厭芫荽,與汝同桌常不得食,今日大?飽口福。’

她還?寫,‘鮮豆皮薄軟柔嫩,花生碎芝麻粒黏附其上,嚼之唇齒生?香,醋醬味美,老夫人最愛此菜。小果亦連夾兩筷,入口嚼吃,眸光熠熠,想來隴右少?見鮮豆腐皮。鮮豆皮僅憑人手從燙豆漿鍋中提揭而出,雖是味美,可苦於?人工……

明寶盈覺得自己不該把這句也寫上?去?,可她吃著豆皮就想到林姨的操勞,一不留神,把心?裡話給寫出來了。

‘寫了便罷。’明寶盈不再糾結,再另一張信紙上畫了孟老夫人同孟小?果一起玩不倒翁的景象。

孟小?果踮腳在她邊上?看著,戳戳紙上?的小?人,說:“我?”

“是啊。”明寶盈說:“畫給阿耶看,好?不好??”

孟小?果趕緊點點頭?,他大?概不知道生?父生?母已經去?世了,只知道阿耶在遠方。

對於?這個年歲的孩子來說,只需要一點時間就可以順理成章將孟容川視作他的阿耶,不必遭受剝離之痛。

寄信時,她還?拿到了孟容川寄過來的一個包裹。

那是從隴右的春末寄過來的一個包裹,包裹裡有三?樣?東西,黃燦燦的杏幹像是暈開了一盞燈,還有一捆羊皮囊袋,明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