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通。

“滿院子太陽你非要擠在這做什麼?”

嚴觀惡人先告狀,花狸狸蹦起來要抓他,結果他不知打哪抽出根鷹羽撣子,在它眼跟前一晃一晃的。

瞧著花狸狸被鷹羽撣子迷得五迷三?道時,明寶清的嘴角翹了?一下。

這下,花狸狸疑心這個壞人是故意鬧這麼一出來耍它的。

“二郎做的。”嚴觀把撣子遞給她?,讓明寶清逗貓兒玩。

明寶清捏著撣子在手裡沒動,說:“拿給三?娘玩吧。”

花狸狸等了?一會見?她?沒動作?,竟張口把撣子咬走?了?。

“這都成精了?。”嚴觀感慨著,轉臉看明寶清。

明寶清也看他,只是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她?突然說:“葛主簿下獄了?。”

“孟外郎的那位同窗嗎?”嚴觀問。

明寶清點了?點頭。

葛主簿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物,這次禮部都遭了?清查,禮部司參與千秋節的官員都被盤查訊問,獲罪的不在少數,而?掌管貢獸的主客司都快被騰空了?,連郎中、外郎這種品級的官員都糟了?難,貶斥、外放、下獄諸多?手段輪番上演,一個主簿實在不起眼。

禮部少了?那麼些官員,一應事務卻沒有堆積,鴻臚寺和各司的女官們入了禮部,接了?手。

“殿下她?,穩坐釣魚臺。”明寶清看著嚴觀,她?眼裡什麼情緒也沒有,好像很平靜,只是又?問:“外頭,怎麼樣了??”

“彩雀在各個官員家中養著,不少人都發現彩雀被剪了?羽,沒發現的也都聽說了。用來放生的彩雀竟然被剪了?羽,是何居心?朝臣們對此都有了看法。此次大理寺和刑部共查禮部,其?中雖有不少扯皮推諉之詞,尤其?是獸苑失火之事,有些僕役翻供說被搜出來的火摺子是點燈籠用的,火藥的事情他們不清楚,要問火藥監,但一根藤上瓜都被摘了,證詞連成一串,少數人不認也沒法子,火藥監和軍器坊如今還在北衙軍手裡。如果獸苑的火再大一點,燒得再徹底一點,失火的原因真被栽到了煙花上,這時候就該大批大批的上摺子,討伐火藥監的責任了?。”嚴觀伸手撫了?一下她?的面龐,想?到她?足踝的燒傷,眉頭緊皺著說:“殿下應該是早就發現了端倪,遊飛和林姨的事情算是變數吧。”

明寶清抿了一下唇,沒有說話。

“不過,我總覺得,”嚴觀皺了?一下眉,輕道:“外廊上,站在邵階平身邊的那個護衛。”

明寶清看著嚴觀,但他沒有繼續說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一回,她?想?弄死的人,正好我也想他死,所以拍手稱快,若下一回,她?想?弄死的人,我卻想?他活,要怎麼辦?”

明寶清說這話時,有一滴淚未經醞釀就忽然掉落,又?似是忍了?很久,終於溢了?出來。

嚴觀有些無措地替她?拭淚,明寶清沒有哭很久,只是在嚴觀肩頭趴了?一會,被淚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