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反映得?過來,且說得?出口!

明寶清驚訝,隨即笑道:“商戶家的孩子?,還?真是與眾不同?。”

她並不是看輕了秦五娘,反而是覺得?有趣。

“但就因為這句話,她之前死乞白賴貼出來的一點交情都散了大半,很?多人覺得?她商賈出身,沒有仁信禮義之心,甚至說她不堪。”明寶盈似乎是微微偏向秦五孃的,說這話時語氣?有點不忿。

“不堪一詞,未免太嚴重了些。”明寶清不贊同?。

明寶盈點點頭,說:“其實她們是不滿李先生,但又因為她是師長,不好直言,所以遷怒秦五娘。”

其實這行為,其實才叫不堪。

“那你呢?”明寶清又問?了一遍。

一路上清風相送,明寶盈身上的硝煙味道散得?差不多了,她說:“我總覺得?李先生教我們配火藥,怎麼說呢,更有點像是在教我們一門,一門武藝?她第一堂課就用火藥把一根箭衝到半空中了。她留下的第一份功課,是讓我們集思廣益,想法?子?將這枚箭弄足夠引人注目的聲響和?火焰來。若有此?種東西能大量製作,行軍之人皆配備,那麼阿兄和?三娘他?們在外?,想要給主營報信就只消一根填裝了火藥的箭。所以我覺得?火藥這東西值得?鑽研一二,不管別人怎麼看。”

聽到這些話的,除了清風和?陽光之外?,就只有明寶清了。

但她卻沒有對此?說什?麼,而是自語了一句,“聖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朝堂之上的聖人她們接觸不到,百姓口中又多是些風流韻事,只有紫薇書苑像是聖人的一次吐息,彷彿能順著這次吐息而窺見她的肺腑。

回到家中時,老?苗姨正在打水。因為井水淺了很?多,所以打水也?費勁很?多。

明寶清和?明寶盈連忙去幫她,一道把廚房的水缸裝滿,方便取用。

“雲和?裡的里長成日攏著一幫人去鄉長那裡訴苦,埋怨邵家那水車從來都不停,溝渠裡都是滿水,田裡的稻子?甚至用不掉,但還?是不肯停。原本咱們沒搭過水車,不懂這水車只要把閘門一關就能停,如今知道了,莊子?上的人還?用‘關不了’之類的話來搪塞雲和?裡的里長,他?哪裡還?會受矇騙呢?這話說不通,莊子?上那些人就耍起無賴來,不肯認這上游的碾磑與下游的泥沙有關,反說雲和?裡那些人無理取鬧,就今兒去的這一趟,竟叫人給打了出來,雲和?裡的里長腦袋上還?捱了一下,都見血了。”

老?苗姨說著戳戳自己的腦門,見明寶清和?明寶盈兩人彼此?看看,又一齊來看她,問?:“然後呢?”

“還?有什?麼然後,我瞧他?們一個個都怒得?紅了眼,這口氣?難嚥啊。這幾日再不下一場大雨,一畝的稻子?只能出半畝的量了。”老?苗姨搖搖頭。

明寶清抬頭看了看天,碧空萬里無雲,她不用遊老?丈教她的那些法?子?也?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