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的,虧得大丫姑父性子好,換做我,早拿著棍子攆走了。”

如果平時往來的人家就算了,幾人明顯過來湊熱鬧的,裴徵不喜歡和長舌婦打交道,因而沒給對方面子。

幾人被關在門外,臉色極其難看,春花張嘴吐了口痰,“無非日子過好了,手裡有幾個錢就不把我們當回事了,什麼人呢,難怪裴二落得那樣得下場,說不定是被拖累的。”

春花自來是個嘴皮子不饒人的,柱子娘這些日子被折騰得不輕,附和的力氣都沒有了,在旁邊的石墩子坐下,“再等等吧,待會村子裡的人來他總會給咱開門的。”柱子娘多看了春花兩眼,想著自家兒媳婦不喜歡她和春花來往,心裡多少看不上春花,坐了會兒,村子裡還不見有人來,她坐不住了,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沾的灰塵,“家裡還有事兒,我還是傍晚來好了。”

春花面露鄙夷,張嘴想剜她兩句,柱子娘和其餘幾人說著話回去了,春花一人留下來夜沒意思,朝著院子跺跺腳,只得跟著回了。

一個多時辰刀疤才坐著牛二的牛車回來,沈聰也在,跳下牛車,問裴徵傷勢如何,裴徵搖頭,“沒啥大問題,久了沒動,手腳痠疼罷了。”家裡備著藥膏,沈芸諾替他抹上了,想著其餘幾人身上或多或少有傷,便把藥膏送出去了。

進了院子,沈芸諾燒了許多水,殺豬匠早就到了,正整理著腸子,左右邱豔在家裡沒多少事兒,沈芸諾裝了米出來讓她磨成粉,又把家裡備著得茴香八角拿出來交給邱豔,“我這邊忙走不開,你和叔一塊去,之後做好吃的。”邱豔一個人推不動磨,邱老爹跟著就沒多大的事兒。

邱老爹笑著接過,邱豔在屋子裡到處轉想要搭把手,她是孕婦,殺豬的場景血腥,夜裡做噩夢怎麼辦,沈芸諾這個提議甚好,提著整整一大籃子米,朝邱豔道,“阿諾讓咱去咱就去吧,大丫也別在家裡了。”

豬全部抬到外邊去了,出門後邱老爹擋著邱豔,生怕她見著了,邱豔和沈聰成親這麼久了才重新懷上孩子,他也得小心著,大丫在邱豔肚子裡就吃了苦,也是那會家裡糟心事多,他想幫襯都沒法子,總算雨過天晴了。

去了村裡,有人認識邱豔,得知再殺豬了,婦人漢子都朝裴徵家走,春花去裴勇家叫韓梅,酸溜溜道,“裴三他們可獵著好幾頭野豬,你叫上裴大,都是兄弟,分一點裴三總是願意的吧。”

韓梅早上遇著沈芸諾了,得知裴徵又獵著野豬,心下羨慕,然而知曉春花挑撥離間的本事,冷淡道,“我們就不去了,家裡事情多走不開。”裴萬的吃食都是她做的,之前裴俊怎麼服侍裴萬的,裴勇也照著來,家裡積攢下來的錢估計撐不了多少日子,她便去鎮上只買骨頭,買肉的話骨頭不要錢,可如果不買肉,骨頭就要花錢了,韓梅算著,只熬湯給裴萬補身子的話,家裡還能寬裕一陣子。

春花見韓梅眉眼冷淡,心中不耐,攤開手掌,朝著自己面扇了扇風,翻動眼皮子道,“我和你說了,去不去由你,人裴三如今是能耐了,兒子三歲就送去學堂唸書,家裡媳婦又長得好看,自己又會掙錢,估計過不了多久也要換青磚大瓦房了。”

韓梅神色疏離,“你羨慕也是羨慕不來,日子都是過出來的,與其在這邊酸言酸語,不如去地裡看看莊稼長得如何了?”話完,啪的聲關上了門。

接二連三被人拒之門外,春花來了脾氣,碎罵道,“關我門?不過是個不把莊戶人家日子放心頭的罷了,活該被人找上門打一頓,還把兒子送去學堂呢,也不怕讓小木在外邊抬不起頭來,我呸……”對裴徵,春花不敢說什麼,韓梅她可不怕,孃家人不幫襯了,背後沒了靠山,她有什麼好怕的,站在門口,罵夠了才往回走,找人結伴去裴徵家了。

吳桃兒心心念念那個扛著野豬的漢子,拉著周菊打聽好一陣才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