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事,我甚是耿介於懷。

劉傳義一見是我,並沒表現出多大熱情,但還是站起來扔了一根菸給我。我讓張大群先自個回去了。劉巧秀倒是乖巧,喊我聲二桃叔,搬了個小板凳讓我坐下來了。

抽著煙,劉傳義問我咋過來了。我說你們房東說這鬧鬼,請我來看下。他有些不屑地笑了一下,磕了磕菸灰,說二桃,你是來哄錢的,你那點兒本事,咱村人都曉得,半桶水。

跟這種人就是說不上話,一上來就是難聽的。

我掏出了鏡子和木梳,打理了一下頭髮,問劉巧秀:“以你們九零後的眼光好好看看,我長得到底帥不?”

電視上突然冒出來個人在扮著鬼臉給泡麵做廣告,嗚哩哇啦的叫喚得死難聽,翻著白眼吸麵條,然後再轉著舌頭舔嘴巴,讓人看了真想衝過去把電視給砸了。

劉巧秀就指著電視上說,二桃叔,你跟這個傢伙長得多像。我一聽,立即惱了,臉頰燒得慌,站起來扯著脖子說,這不是王寶強麼,咋又有個說我跟他長得像的,是不是都瞎了眼。

這個時候,劉傳義的媳婦站了起來,提著暖壺過來了,問我喝水不二桃。我又坐下來,指著桌子上一個比較乾淨的空碗,氣呼呼地說:“往這裡面倒點兒吧,別倒恁滿,八分就行了!”

誰知道,這劉傳義的媳婦拔下塞子,將暖壺裡的熱水往我頭上澆了下來。我被燙得跳起來,嗷嗷直叫喚。劉傳義見狀,臉變了色,趕緊給我拿毛巾,朝他媳婦喝斥道:“賤人,你作啥子了,二桃好歹是咱們村的,有啥過節不能放下的!”

劉傳義的媳婦卻不說話,整個人木木呆呆的,嘭地一聲,隨手把暖壺扔在了地上,走過去開啟了窗戶,望著外面佇立了一會兒,然後回過頭看著我們,眼神十分空洞,陰惻惻地笑了一下,忽然彎下腰,就像游泳運動員跳水似的,兩手合起來舉著,身子往前一縱,竟然從這十三樓上跳了下去。

☆、第六十九章:除去害人的東西

這劉傳義的媳婦一跳樓,可是斃了兩條命,她自己摔死了,還砸中了正在下面玩耍的一個小男孩,恰恰是張大群的小兒子,正好兩顆頭對上了,導致顱崩漿流的,現場一地的紅白混合,慘不忍睹。

張大群差點兒沒哭死,得知是誰肇的事兒後,就拿了把菜刀找到劉傳義,揚言要和其拼命。劉傳義倒是豁達,不吵不鬧,很乾脆地伸出脖子讓張大群照上面砍。張大群不由得愣住了,虎不起來了,遲疑著不敢下刀。我站在一旁瞪著眼說,快砍啊,砍了就能進監獄了。

咣噹一聲,菜刀被扔地上了,張大群用自己的腦袋撞起牆來,涕淚成片地流淌,張著嘴巴哭得咿咿呀呀的,甚是痛不欲生。我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把你兒子的生辰八字給我一下。張大群止住哭聲,說要那幹啥,是不是能讓我兒子復活。我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端高鏡子照著,操起木梳打搭理起頭髮來。

得到張大群兒子的生辰八字之後,我掐指算了一番後,倒吸一口冷氣,驚呼道:“我以為你生的兒子是個討債鬼,沒想到竟然是個國家棟梁,若不意外慘死的話,三十年後,最少也是個省長了!”

“那到底還能復活不?”

“復活個屁,腦子都爆掉了!”

張大群聽罷,怔了半晌,突然仰天咆哮起來,目眥盡裂,又從地上撿起菜刀,朝劉傳義砍上去。

這回劉傳義倒沒有再恁大方,可能是見張大群要動真格的了,嚇得在屋子裡東挪西躥,將傢俱電視啥的,凡是能摸得到的東西都給掀翻亂扔。劉巧秀哭得嗷嗷叫,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二桃是個騙子,他說的話就是個屁,你聽他的才是要倒大黴,俺們那半個村子裡人都栽在他手裡了!”劉傳義氣喘吁吁地喊叫道,跑的慢了一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