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捱了一刀,出現個大口子,露出了白生生的骨頭,鮮血成串子的往下滴落。

“真的?”張大群停止了追趕,也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扭過頭看向我,臉上帶著狐疑。

放下鏡子和木梳,我呵呵地笑了起來,指著劉傳義說道:“人家要砍你,又不管我事兒,你給我造謠是吧,天地間自有真理在,我到底是不是騙子,都給我瞧好了啊!”說罷,我從包袱裡掏出電動剃鬚刀,一推開關,嗚嗚啦啦地響了起來,仰起脖子颳起下巴來。

屋內的三人不解地看著我,誰也沒吭聲,氣氛緊張而詭異。

十幾分鍾過去了,我還在繼續颳著鬍子。

“二桃,你幹啥?”張大群終於忍不住了。

“一會兒這玩意兒就沒電了,你信不?”我找只凳子坐下來,將剃鬚刀開了個二擋,嗚嗚啦啦地響得更厲害了。

“那你這到底是啥意思?”張大群又問道。

“證明我未卜先知啊!”我被自己的幽默給逗樂了,不禁齜著牙嘿嘿地笑了起來,還用手掩上了面。

其他的三個人緊緊地盯著我,並沒有被惹笑,反而一臉的警惕,目光就像是在看神經病一樣。

“這傢伙到底是個啥東西?”張大群指著我,一臉奇怪地問劉傳義。

“他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傻逼,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劉傳義用衛生紙墊著手上的傷口,十分氣憤地回答道。

期間,我去了趟廁所。再出來時,我後面攆了一個小男孩。我指著一處牆角,示意它過去待著。

完全拉上了窗簾,我找了一隻鐵盆子,嚴峻著一張臉,往裡面燒了一張紙符。

奇怪的是,雖然只是一張面積還沒普通卡片大的黃色紙符,但好像一直燃燒不完似的,豆黃的火苗竄跳不止。

時間一點兒一點兒地流逝了。

屋中,誰也沒有再說話,都保持著緘默,都在瞪著眼看鐵盆子裡,額頭上不停地冒汗,他們不停地拭擦著。

大概又過了半個時辰後。

鐵盆子裡的火苗熄滅了。

咔哧一聲,剃鬚刀戛然停止了轉動。

它果然沒電了。

這時候,一直在牆角蹲著的那個小男孩過來了,朝我伸出手。我把剃鬚刀遞過去,放在了它的手上。它給我說了聲謝謝,就轉過身,朝張大群那邊去了。

在他們三人眼中,剃鬚刀是自己懸浮起來的,每個人俱是瞠目結舌,捂著嘴巴想叫卻又不敢,額頭冒汗更厲害了,渾身打著哆嗦。

小男孩走到張大群跟前站住了,扭過頭瞧著我,有些猶豫的樣子。我咬牙切齒地遞了一個凌厲的眼神。它就拉開了張大群褲子上的前開口,把剃鬚刀塞進去了。張大群腿抖得再也站不住了,慢慢彎下腰來,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著氣,汗水滴下來,嘴角子一抽一抽的。

嘎吱一聲,門子開了,是小男孩開啟的,它朝我揮揮手。我陰沉著臉並沒做回應。逐漸地,它的臉上掛滿了淚珠,邁過門檻走掉了。

突然哇的一聲,張大群嚎啕大哭起來了,用巴掌狠狠地捶打著地面,發出啪啪的脆響。我走過去,在他旁邊蹲了下來,問你現在相信我不。張大群像雞啄米一樣不住地點了頭,臉上充滿了驚恐,嗚咽地說相信了,絕對相信。

原來這張大群有孌童癖,曾經害死了他姐姐家的孩子,也就是他親外甥,作案現場正是劉傳義一家所租的這間房子。他迫使外甥將自己下面的毛髮給剃掉了,侵害完之後怕其嘴巴不嚴,給將醜事洩密出去,於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將外甥給活活掐死了。

過了一會兒,門子嘎吱一聲又開了,那男孩兒又進來了,這次它的手中正握著一張銀行卡。見狀,張大群叫喚起來:“銀行卡咋還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