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恨在心,扮作他的模樣殺人陷害,又裝成季別風放他出水牢,想偽造出他畏罪潛逃。”

季別風聞言,大罵道:“你這瓜皮,害了他還想害我!”

若不是蕭靖嵐在上面盯著,只怕季別風當場就要提劍上去,把路椎捅個對穿。

路椎連忙叩頭喊道:“宗主!我鬼迷心竅,我已經知錯,請求宗主放我一馬!”

老道鬍子一吹,怒道:“放你一馬?你殺我門徒時怎不會想放他們一馬!”

在座的長老也緊接著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路椎埋首在大殿之中,極力壓抑著顫抖的身軀,這些掌門長老有一個算一個修為都在他之上,紛紛洩出了靈力重重壓下,逼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偷看了眼主位上的蕭靖嵐,見他還在沉思沒有說話的意思。又看向旁邊的雲宿,見他也沒有開口。

明明說只要自己承認就會饒他一命,這些人都恨不能要將他千刀萬剮了!

他從最開始就不應該聽信445的話,做這什麼狗屁任務,不然也不至於落到這種下場。

“路椎既是萬相宗外門弟子,殺人之事又攀扯雲宿,不如就交給他處置。”在一旁靜觀許久的燕渡山終於開了口,不鹹不淡地說道。

路椎渾身一顫,頓時鬆了一口氣。

估摸著雲宿是與燕渡山串通好了,由他來開這個口。畢竟劍尊修為實力擺在那裡,雲宿也算受害者,旁人不好說什麼。

蕭靖嵐想了想,問道:“諸位覺得如何?”

老道說:“我弟子屍骨未寒,既然人已經抓到,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處置了吧,也省得我們再跑一趟。”

路椎再次驚懼起來。雲宿雖說要保他,可這眾目睽睽之下,想要徇私,只怕那些別派修士不肯。

路椎的大腦飛速運轉,思緒攪成了一團亂麻,他一面寄希望於雲宿能夠遵守約定,一面又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在場能說得上話的人,下意識地喊道:“宗……”

然而,字音未落,一股刺痛就穿透了他的面板。

路椎茫然地睜大雙眼,只見不讓塵化作月牙狀的光影向他襲來。

那些光影落在了他的四肢手足,頃刻之間便剮了他十七刀。

路椎劇痛難忍,大殿裡充斥著他撕心裂肺的叫喊。最後一刀落下,劍氣攪弄起的颶風散去,他無力地癱倒在地,喉嚨裡發出破風箱似的喘息。

還好、還好,雲宿避開了他的要害,應當只是做給那些人看的障眼法,他的命保住了!

然而下一刻,不讓塵凌空而起,雲宿足間一點,握住劍柄,徑直刺下。

長劍沒入心臟,路椎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聲音裡帶著最後的掙扎與絕望:“你騙我……為什麼不讓我活下去……”

雲宿把不讓塵刺得更深了一些,俯身傳音道:“蠢貨——”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要怎麼生剮了你的黑心爛肺,才能消我所受之苦。”

大殿中一片寂靜, 唯有殿外風聲呼嘯,似是在低聲哀鳴。

燕渡山看了眼已經失去生氣的路椎,面色如常地說道:“雲宿, 處理乾淨吧。”

雲宿點了點頭,乾脆利落地將不讓塵從路椎的胸口中拔出,甩開劍刃上的血, 收入鞘中。

他的手指在虛空中輕輕一劃,一股勁風便將地上殘留的血漬捲起, 頃刻之間化作塵埃。

此刻,蕭靖嵐才緩緩開口:“此事到此為止。諸位若對今日之事仍有疑慮, 萬相宗隨時恭候再議。”

靈霄派的掌門老道面無表情,卻也皆深知事已至此糾纏已是無益, 他冷冷地拱手作揖,隨後拂袖而去。其他長老見狀也紛紛起身跟隨,季別風應著蕭靖嵐的指示帶著梁逸前去迎客島落腳,整個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