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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以前,袖色的嘴角彎起,道:
“我與霽沐相處的時間甚至沒有和你相處得久,但我覺得自己很瞭解他。未語這段時間消失不見,你認為這是偶然?霽沐他並不願我這個時候去找他的。”。
泥土嘆了口氣,道:
“袖色,你果然什麼都看得明白。在九重天我就覺得你有一個通透的性子,只是你不喜說出來。難得你今天會向我吐露。”。
上鉤了!一抹奸笑劃過袖色的眼底,她道:
“既然我如此坦誠了,你是否該告訴我一些事情呢?”。
“什麼事情?”。
袖色瞧著泥土,似笑非笑地道:
“行了,別裝傻,婆娑現在不在這兒。你真的鐵了心,此生就認定婆娑了?別怪我不提醒你,你的情敵不簡單。”。
這句話算是給泥土敲一個警鐘,畢竟閻王爺這個鬼界的老大可不是拿來擺設用的。
“這個我知道,一千年前我不就是被他丟出鬼界的嗎?”,說起這個,泥土就憋屈。
一千年之前,他跟著未語和袖色來了鬼界。才呆了一個月,與婆娑見面的次數五根手指剛好數得完,就被吃醋的閻王轟出了鬼界的大門。
“婆娑心裡有閻王爺,你連位置都沒有,怎麼爭得過?”。
泥土沉默了很久,袖色靜靜地站在他身邊,望著一隻只走上奈何橋、喝下孟婆湯,流下一滴淚後趕去投生的幽魂,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過感。
一輩子,所有的回憶,一碗湯就遺忘了。那麼尚活著的時候,為何明知不可以卻還要苦苦掙扎與追求呢?死後,什麼都煙消雲散。
“如果他們能走到一起,早就在一起了,何必浪費了那麼多年的歲月。既然無法一起,就說明他們間有很深的死結。我也就不用客氣了。”。
耳邊傳來泥土的聲音,袖色沒有回頭,但臉上卻掛著笑意。她喜歡泥土的態度,夠狂也夠範!
“其實,我認識婆娑很久很久了。”,泥土道。
袖色的耳朵支了起來,結果泥土衝袖色眨了下眼睛,道: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有空不如琢磨一下霽沐到底為何對你避而不見。”。
袖色也不惱,回敬道:
“我等著看好戲,不知道你這次來鬼界能呆多久呢?一個月?興許半個月就被閻王爺趕走。”。
“。。。。。。”。
泥土被嗆了一下,眼睛瞪大,半響才憋出一句話道:
“袖色,你夠毒舌。”。
袖色朝他拱了拱手錶示承蒙誇獎,然後笑著往婆娑的院子走去。泥土見狀,急忙黏上去,道:
“帶我進去,婆娑不讓我進。”。
“有什麼好處?”。
沒好處的事情袖色堅決不幹。泥土磨了磨牙道:
“袖色,你有沒有發現你來鬼界後市儈了不少?”。
“是嗎?我覺得這樣還不錯,起碼可以光明正大地打劫你。”。
泥土認命地在衣袖裡掏出一本一尺厚的摺子遞給袖色,道:
“拿去,別說我不厚道,這裡面是我所能探聽到的。”。
袖色眉開眼笑地收下,泥土瞧見她那副樣子就沒好氣,原本他是想靠著這本摺子打劫她來著,結果被她反將一軍。
要的東西順利到手,袖色心情大好。帶著泥土摸進了婆娑的屋簷下,她朝泥土做了個口型,祝他好運後就立刻閃走。
泥土沒還來得及竊喜,一瓣紅花從屋內飛出,擦著泥土的臉頰插進了外頭的枯木上——入木三分可見力道之強勁。泥土錯身避過,身形暴露在婆娑眼皮下。
婆娑抱臂,冷冷地望著泥土,秀眉微皺,唇邊卻掛著甜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