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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百丈遠的袖色抹了一把汗,暗道剛才跑得快,婆娑露出這個表情時多半代表她心情不好,這下子泥土真的要自祈多福了。
“你夜半不睡,摸到我房門外有何貴幹?”。
“我在鬼界鬼生地不熟,唯一認識的鬼就是你,我沒睡覺的地方,只好來找你。”。
聽聽,這藉口說得多麼冠冕堂皇,袖色心裡為泥土鼓掌。可是婆娑明顯不吃他這一套,道:
“首先,我和你不熟,最多是一千年前見過。再者,你也清楚我是鬼,你一個仙和我走太近總歸不好。”。
頓了下,婆娑的笑容越發的豔麗,她接著道:
“所以,你自便。我這兒就不留你了。”。
說罷,毫不客氣地關了門。泥土聽見裡面落了門軒的聲音,無聲地勾了勾唇角,在婆娑門前的臺階上挑了塊空地坐下,大有你不讓我住房間,那我就坐門外的架勢。
袖色沒眼看下去,認識泥土四千年,她還是頭一次瞧見他如此潑皮無賴的模樣,這要是讓九重天的仙子們知道,該有多目瞪口呆?
袖色等了半個時辰,沒見婆娑出來開門也不見她趕仙,泥土彷彿和婆娑耗上了,心安理得地坐在石階上,從袖子裡摸出一本話本子翻看了起來。
打了個呵欠,袖色決定回屋睡覺。
清晨。
袖色睡眼朦朧地爬起來時,被床腳處的黑影駭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婆娑。袖色邊拍著胸脯壓驚邊問道:
“婆娑,你在這裡幹什麼?”。
婆娑慢慢地擰過身子,袖色看見她眼睛下兩個又大又黑的眼袋時,毫不客氣地笑出聲。婆娑有氣無力地倚著床柱道:
“袖色,你這間屋子讓給我睡吧,你去我那兒睡。”。
袖色一想,明白了,道:
“可是泥土擾了你的睡眠?”。
“何止是睡眠,連清閒的時間都沒有了!你有見過一個仙十天半個月不睡覺,夜晚蹲你門口看摺子,早上隨時隨地在你眼前晃盪,拉著你講東講西的嗎?這日子沒法過了!”。
袖色越聽越不對勁,心跳不由地慢了一拍,她扯著婆娑的袖子,道:
“你剛才說什麼?十天半個月?難道不是隻過了幾個時辰而已嗎?”。
婆娑瞪著熊貓眼看著袖色,道:
“睡糊塗了?幾個時辰的功夫,我的眼睛會變成這模樣?!”。
袖色寧靜的心潮丟進了一顆小石頭,漾起了一圈圈不安的波紋。她在不知不覺間就睡了如此久,究竟是怎麼回事?
婆娑上下眼皮叫囂著要相親相愛地在一起,靠在床柱上與袖色講話的片刻功夫已經進入半睡眠狀態,可見泥土的騷擾力度是有多麼的強勁。
袖色輕輕為婆娑蓋了件衣裳,就匆匆出門了。她現在滿肚子的疑問,需要找個仙或者鬼來給她解答一下。
來到閻王殿,殿內的鬼侍衛告訴袖色,未語和閻王爺最近都沒有在鬼界出沒。
一無所獲的袖色站在門口長噓短嘆,忽然想起戰神半個月前曾在鬼界,就不知道現在是否還在。於是她按著印象中的路線,敲了房門。
“進來。”。
一個沒有感**彩的聲音響起,袖色依言推門而進。常年懸掛在鬼界上空的月亮,帶著清冷的月華撒進了昏暗的室內,卻沒有照到床上坐著的那個仙身上。
“傷好了嗎?”。
袖色順手推開了窗欞,新鮮的氣流沖淡了室內鬱悶的空氣,然後袖色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邊。
“嗯。”。
淡淡的嗓音透過黑色的紗幔傳來,袖色疑惑地歪著腦袋,道:
“你在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