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樣”也太沒眼色,此時還不趕快獻身充作出氣包,卻還在喳喳呼呼,喳喳呼呼,由此更激怒了他的“珍妹”,“珍妹”彎腰拾起一暖瓶就要往他頭上澆,“髒?好,我再給你衝一衝!”一看玩得更真了,髒樣再不敢怠慢,撒丫子就逃,“珍妹”還算做明智,放下暖瓶,換作笤帚、鐵簸箕一類,跟隨著“髒樣”的後腦勺飛了出來。之後她又追出門口,雙手叉腰,氣呼呼。髒樣實在覺得委屈,站在老遠的安全地帶,大惑不解的高喊:“珍妹,你看你?我這是準備來請你吃羊肉串的!當官還不打送禮的!你看你……”“珍妹”一聽他仍是沒完沒了,單手指著,高聲叫罵著“髒樣”就要追來,“髒樣”已經一劫,可不敢大意,嚇得抱頭鼠竄。“髒樣”跑起來倒也好看,哈巴狗狀一拐一拐。今天他真得讓他的心肝“珍妹”給打到雲裡霧裡去了,心裡甚難理解,往日裡總是嫌自己來得少,這幾天頂著巨大的壓力,冒著被老婆打的危險來的這麼多,難道還不夠?難道讓自己娶了她?……,心理倒還美滋滋的。

看他跑得沒影了,怒氣一時難銷,仍叉著腰,飄著腳向遠處叫罵:“就你這種熊樣也配來姑奶奶這裡揩油,啊——呸!姑奶奶高貴的很,不是那麼好惹的!”她頓了頓,又道:“你酸,酸死了,姑奶奶看不上你!”說著往遠處極目張望,這是大街上早擠滿了看熱鬧的行人,他們盡指指點點,知情的趕快給不知情的作介紹,介紹這發瘋的女子名叫菅珍。菅珍勾引野男人是遠近聞名公開的秘密,附近正經的鄰居是沒人敢上她的門的,從她的門前走一走回家後也要讓老婆哭天喊地罵上半宿,說因是聞的一身騷。來這裡理髮的多為一些無牽掛,妻兒對自己沒多少約束力的一些芝麻粒大的小官,遠地單身在這裡做生意的人,也即盡些非常住戶。她怒衝衝跳進發屋,咣的摔上門。那暖瓶難逃厄運,隨著一聲悶響,門也開了,從裡面連滾帶爬搶出一人,正是染髮的那位,烘烤用的頭巾還未及除下,抱著頭大喊著“救命啊”一溜煙擠出人群消失得無影無蹤。眾鄰居暗暗發喜,心道:老情人們可翻臉了!動真格的了!其實大夥對他們明目張膽,行如禽獸的胡亂交往早厭煩已久。

水中月路上匆匆行走,急於尋一家沐浴館,心願遂成,隨路一拐恰見一個,高高興興進去沖澡。他洗澡的快意我們暫且不提,先看看那倆個會計。

二人捱了水中月的教訓後,再也不敢出口傷人了,真怕再跳出個愣頭青。記者們又一齊湧來,他倆更不敢造次,心裡跟明鏡似的,稍有不慎更給老闆抹黑,老闆的壓力已夠大的了!於是乎老老實實、麻麻利利工作起來。眾記者見狀還不住地稱讚,說什麼“奴不類主”。為此還為他倆拍了幾個鏡頭,並一再提醒他們:到了晚上一定準時開啟電視機。受此褒獎自然更為賣力,當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盤:怕耽誤了回家收看關於“利善源”的節目,從而不能見到自己在電視裡是如何形象。所以效率極高,乾淨利落將錢發放完。天色還早,二人拾起輕飄飄的空皮箱,心中美滋滋,口中哼著小曲,孩童般蹦蹦跳跳去給主子交差。

兩人也太不識相,都到主子門口了還“妹呀,妹呀”的唱個不休,這一切利善源都看在眼裡,聽在耳裡,氣在心裡。利�